剛吃完飯,方梨接到了江嶼澈的電話。
“小梨梨,你在哪?”
方梨抬眸看了眼身旁的裴聞祁:“剛和裴聞祁在外麵吃完飯。”
“你和裴哥在一起?”
話落,她聽到了輕輕的“嘖”聲。
“小梨梨,我受傷了,好疼,你來找我好不好?”
受傷了?
方梨眉心蹙起,語染上一絲擔憂:“怎麼回事?”
裴聞祁垂眸打量她,有種被人打擾的不悅。
江嶼澈?還是夏遲晝?
電話裡江嶼澈含糊其辭,隻給了她一個地址,哼哼唧唧讓她快來。
方梨猜到了他八成有演的成分,但不去的話更麻煩。
她無奈一笑,對裴聞祁說:“我有點事得過去一趟,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是去找江嶼澈?我跟你一起吧。”
方梨一噎,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不行的。
“好。”
……
江嶼澈給的地址是一個街頭籃球場,才走近,就聽見裡邊兒場外的人碎碎念。
“我靠,江哥這是打雞血了?”
“誰知道呢,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就跟瘋狗似的,也不怕受傷。”
“嘖嘖,對麵這分差,最近江哥不是公司上市?怎麼還有時間來跟我們一起打球?”
“江哥又不是那種發達了就忘了兄弟的人,他隻是比較忙。”
“……”
方梨順著他們的目光往球場上看去,一道身影如獵犬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又富有技巧。
但她單純感覺隻是旁的人不敢和他這種打法發生肢體碰撞,不是你受傷就是我倒地。
跟打雞血沒什麼區彆。
方梨嘴角微微抽動。
就這種打法,難怪和她說受傷了。
純屬自己作死。
一球落網,江嶼澈輕嘖了一聲。
這群人今天怎麼打個球畏手畏腳的,他想受個傷都不行。
本來隻是想喊小梨梨過來看他打球,沒想到她竟然和裴哥在一起,那他必須得找些借口把她騙過來了。
江嶼澈煩躁地撓了撓頭,視線無意間往場邊一瞥,眸光瞬間亮起,像一隻狗狗見到了終於歸家的主人,把球往地上一瞥,小跑著就朝著方梨的方向跑了過來。
“小梨梨!”
他原本想伸手抱她,但想想自己一身汗,如果抱她她肯定要生氣,這才止住了動作,委屈巴巴看她:“你怎麼才來?”
方梨有些好笑:“距離你給我打電話才過去十五分鐘,哪來的才?”
她視線上下一掃,他依然活蹦亂跳,哪有一點兒受傷的樣子?
她的眼底劃過一抹了然,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道:“你哪受傷了?頭?還是腰,還是腿?”
江嶼澈撇撇嘴,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喏,這裡。”
方梨低頭一看,險些笑出聲。
嗯,被氣笑的。
那是一道連指甲蓋大都沒有的擦傷。
嗯,皮破了一點點的那種,血都沒見。
“嗤。”
江嶼澈正想求安慰呢,一道帶著嘲諷的嗤笑聲忽地從方梨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