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已經無數次證明,集團有你沒你都一樣,你沒那麼不可或缺。”
“所以我完完全全可以將你取而代之!”
周芙萱的目光在兩人間不動聲色地遊移。
看來沈逸年在裴氏的地位穩固了不少,有了底氣,演都不演了。
“取代我?”裴延徹嗤笑了聲,“你也配?”
“沈逸年,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
“我不在的這三年,你在父親的照顧下,也就混了個區域總裁當當。”
“如今我回來了。”
“我不僅是爺爺欽定的集團繼承人,擁有僅次於父親的股份,又有外祖家的支持。”
他眉頭輕挑,“哦對了,連季家的繼承人也是我。”
“你這個私生子拿什麼跟我鬥?”
沈逸年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這樣的你連趕上我的腳後跟都費勁。”裴延徹繼續道:“更彆說取代我了。”
這句話像尖刀捅進沈逸年的心臟。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不是恐懼,而是被戳穿後的惱羞成怒。
裴延徹冷眼看著他,就像在看垃圾。
“沒事的話,趕緊滾吧,彆到時候被我的保鏢架著扔出去,就難看了。”
周芙萱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裴延徹。
這說話的神態語氣,以及高高在上的姿態,都跟失憶前一模一樣。
沈逸年雙眼赤紅,從齒縫中擠出,“你彆高興得太早,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裴延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等著。”
沈逸年表情變幻莫測,目光在周芙萱臉上停留了片刻,最後大步離開了病房。
裴延徹回到病床上,幽怨地看了周芙萱一眼。
周芙萱將蘋果切好,遞到男人麵前。
“延徹,吃蘋果嗎?”
裴延徹沒接,“你剛剛怎麼一聲不吭?”
雖然他沒打算讓女人為自己出頭,但全程一聲不吭,像個局外人讓他有些不爽。
呃.......
周芙萱愣了下。
她剛剛不是忘了演,而是不敢演。
誰知道沈逸年這瘋子,會不會把火燒到她身上?
沈逸年進來時,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像是在憋什麼壞招。
周芙萱微微垂下眼眸,“我怕幫腔,會激怒了沈逸年,把你推入險境。”
“畢竟你手受傷了,很可能打不過沈逸年,所以我......”
“誰說我打不過他。”裴延徹語氣不屑。
“就他那細狗一樣的身材,我單手就能將他拎起來,還能怕他不成?”
周芙萱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沈逸年確實不是你的對手,是我多慮了。”
沈逸年身材頎長,看起來確實沒什麼肌肉,但也不到細狗的程度。
不過裴延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向來順著他。
見話題已經被她帶歪,她立刻問道。
“延徹,你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裴延徹咬下她遞到嘴邊的蘋果。
“並沒有,我腦海中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片段,都是小時候的。”
周芙萱在心裡鬆了口氣。
“沒事的,我們慢慢來,能想起小時候,說明距離恢複記憶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