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你可彆忘了,我這個傷口是你拿硬物狠狠砸出來的。”
周芙萱暗自翻了個白眼,“那你要不要再往前想想,我為什麼砸你?”
“是你要掐死我,我才不得已反擊。”
裴延徹眸色微沉,“我什麼時候要掐死你?我都鬆手了,不信你沒感覺出來。”
周芙萱:“我感覺出來了,那又怎樣?”
“難道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感謝你在我快要被掐死的時候,給我透口氣?”
“當時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從你手上逃脫。”
“我都不知道得經曆多少次掐了又鬆,鬆了又掐的噩夢!”
“簡直胡說八道!”裴延徹忽然拔高了音量,“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我既然鬆手了,就不可能再掐回去。”
“嗬,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剛剛掐了我的手腕,然後是雙頰,接著是脖子。”
“一次比一次用力,那眼神就跟要吃了我一樣。”
“你是不會掐回去,但會換個地方掐,我要真不跑,估計現在就成一具屍體了。”
裴延徹被懟得臉色陰沉,最後他咬著牙說:“那也是你這個騙子該受的。”
周芙萱愣了下,隨即挺直了腰板。
“裴總,你口口聲聲說我騙你。”
“那行,我們好好算算這筆賬,彆顯得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
‘裴總’這個稱呼一出,裴延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既然不愛聽狡辯,那就好好聽她的實話,周芙萱開始細數過往。
“我承認第一次,是我趁你喝醉了勾引你。”
“這很無恥很下作,你生氣,我能理解。”
“但眾所周知,男人要真喝醉了,是起不來的。”
“可那天,你折騰了我大半夜,我都求饒了,你還不放過我。”
“還有後麵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你都很享受。”
“怎麼時隔三年,就全成我的錯了?”
裴延徹臉色陰沉如墨,“我沒追究你勾引我的事。”
“我當時給了你錢,你收了,這事就算結束了,是你不遵守約定。”
周芙萱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立刻接話。
“行,勾引這事算說清了,就此放下,以後不準再提。”
“現在我們深入聊聊後麵的事......”
“等等!”裴延徹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冷硬,“先過來處理我的傷口。”
周芙萱猶豫了下,決定見好就收。
她沒有硬剛到底的資本。
裴延徹若是失血過多暈過去,最後慘的還是她。
她壓下心裡的不滿,提起醫療箱,來到男人麵前。
當她近距離看他額頭上那道口子時,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傷口差點劃到太陽穴的位置,裂開的口子到現在還冒著血。
“這傷口這麼長,必須縫針,不然會留疤,而且還得打破傷風。”
裴延徹麵不改色:“醫療箱裡有拉鏈創可貼,效果一樣。”
在阿莫島,他受過無數的傷,沒見那次感染死掉。
那邊醫療條件落後,他早就習慣了硬扛。
周芙萱見他那麼堅決,也就不再勸,“事先說好啊,破相了可彆怪我。”
“趕緊的,哪來那麼多廢話?”裴延徹低聲催促。
周芙萱在心裡暗罵了幾句,原本小心翼翼的動作頓時粗魯了起來。
裴延徹肌肉緊繃,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周芙萱清理完傷口,再把拉鏈式創可貼貼在傷口兩側,拉緊,包上紗布。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