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期間沒少放煙霧彈,乾擾搜查進度吧?難道這就是你的忠誠?”
話音剛落,他突然暴起,拿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猛地砸了過去。
煙灰缸恰好擦著梁勁暉額角飛過,鮮血瞬間湧出。
他眼前發黑了一瞬,卻仍挺直脊背,眼底赤紅。
“蕭總,我是因為個人原因,才協助她離開。”
“而是那女人心機深沉,不懷好意,當年接近您分明彆有目的。”
蕭霆嶼連連冷笑:“接近我的女人哪個沒有心機,哪個沒有意圖?”
“你怎麼不見你把她們也從我身邊送走。”
“但司小姐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梁勁嶼一激動,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他忍著身體的疼痛:“她看您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情意,隻有算計。”
“這種女人留在身邊就是個隱患……”
‘沒有半分情意’讓蕭霆嶼眸色一沉,捏住香煙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俯身掐住梁勁暉的下顎,聲音輕柔得可怕。
“既然覺得她的存在是個危險,你不是更應該將人交給我處理嗎?”
梁勁暉張了張嘴,血跡順著下頜線滴落。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的辯解幾句。
“因為她當時隻是個小丫頭,身世又實在可憐,又沒造成實際傷害,所以我想著給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放屁!”蕭霆嶼一耳光將他扇倒在地,“這套說辭是司瑾教你的吧?”
梁勁暉瞳孔微縮。
“這可不像你的說話方式,與行事風格。”蕭霆嶼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梁勁暉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他是知道的。
這種詭辯方式倒是像極了司瑾那女人。
梁勁暉垂下眼簾,沉默片刻,啞聲道:“沒錯,是司小姐給我的建議。”
其實是周芙萱跟林繪說,又由林繪轉告梁勁暉,所以內容有些出入。
他的語氣越發堅定:“但我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若她真敢傷害您,我必定親手……”
話未說完就被失去耐心的蕭霆嶼打斷。
“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現在打電話讓司瑾親自來贖人。”
“二……”他壓低聲音,透著絲絲寒意:“我將邀請你的舊情人來喝茶。”
“不可以!”梁勁暉猛地掙紮起來,又被保鏢死死按住。
“蕭總,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關她的事,而且我們早就分手了。”
“哦?”蕭霆嶼挪開腳,“分手了,你怎麼還天天去她店裡,不會隻是喝咖啡吧?”
“就這女人跟司瑾的關係,我可不信她什麼都不知道。”
“說不定,就是她讓你協助司瑾,從我眼皮底下逃跑的人。”
梁勁暉終於慌了:“蕭總,她隻是個普通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所有懲罰都可以衝我來,我的命是您給的,隨時可以拿回去。”
“對啊,你的命都是我的。”蕭霆嶼低聲輕笑:“拿什麼跟我談判?”
偏廳的門被無聲推開,管家快步進來,走到蕭霆嶼麵前,躬身道:“先生,司大小姐前來拜訪。”
蕭霆嶼眼底閃過訝異,沒想到她真敢來,緩緩勾起唇瓣:“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