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墨爾本正值夏季,陽光燦爛。
馬場裡,空氣中彌漫著青草與皮革混合的氣息。
宋樂韻身著優雅乾練的騎裝,坐著在馬背上,雙手勒住韁繩。
她看著不遠處那個略顯僵硬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弄。
沈逸年穿著一身嶄新的名牌騎裝,騎著栗色馬匹,緩緩靠近宋樂韻。
“宋小姐,真巧,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沈逸年驅馬靠近,笑容和煦,仿佛之前的種種齟齬從未發生。
他想表現出瀟灑,可惜緊繃的身體和控製韁繩的動作出賣了他。
顯然他不太擅長騎馬。
宋樂韻淡淡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
“我是這家馬場是VIP客戶,隻要來澳洲度假,就會來這裡騎馬。”
“我可不信沈先生沒有提前打聽。”
她的話直接,且沒有留一絲情麵。
沈逸年臉上沒有一絲被戳破‘偶遇’謊言的尷尬,反而笑得更加溫柔。
“可能我運氣比較好吧,來墨爾本出差,騎個馬都能偶遇宋小姐。”
宋樂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匹馬身上,眸光微閃。
“你知道你選中的是我現在這匹馬的女兒‘珍珠’嗎?”
“而且‘珍珠’性格特彆溫順聽話。”
沈逸年故作驚訝:“居然還有這樣的緣分?”
隨後輕笑著說:“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兩匹馬還有這樣的聯係。”
“我剛學騎馬不久,馴馬師跟我說,‘珍珠’特彆適合新手,我才選擇它。”
“起初我還有些擔心自己駕馭不了它。”
他目光真誠地看向她,“但現在聽宋小姐也這麼說,我就徹底放心了。”
宋樂韻扯了扯嘴角,帶著點惡劣的提醒。
“你可彆急著放心。”
“再溫順的馬也是馬,都有野性,‘珍珠’尤其怕人突然尖叫或者死拉韁繩。”
沈逸年見她出言“提醒”,臉上的笑意幾乎掩蓋不住。
“謝謝宋小姐告訴我這些,我一定牢記在心,還望宋小姐多多指教。”
見他因自己隨口一句話就露出這般神色,宋樂韻心裡又有些不痛快了。
嗬,顯得自己多在意一個私生子似的。
明明是這家夥窮追不舍。
上次在演出後台,深情款款說了一堆,還以為真準備放手了。
結果沒幾天,又開始沒皮沒臉地黏上來。
她一邊煩他,一邊又忍不住戲弄他。
畢竟白送上門的玩具,不玩白不玩。
宋樂韻眼底忽然閃過一絲頑劣的光。
既然不管拒絕幾次,他都趕著上來給她當玩具,那就彆怪她物儘其用了。
“指教談不上,”她輕飄飄地說,目光投向遠處更開闊的草場。
“不過,光是這麼慢悠悠地走,可體會不到騎馬的真正樂趣。”
她忽然轉回頭,看向沈逸年,唇角彎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這樣吧,沈先生,我稍微跑一段,看看你能不能跟上。”
不等沈逸年回答,宋樂韻輕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
“烈風”如同一道離弦之箭,瞬間竄了出去。
她窈窕颯爽的背影與駿馬融為一體,在風中彰顯著力量與美感。
沈逸年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背影,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