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打斷了沈偉安的汙言穢語。
他懶得跟這種臭水溝裡的爛泥多費口舌。
“呃啊!”
沈偉安慘叫一聲,踉蹌著撞在沙發扶手上,胸口傳來劇痛。
“唉喲,殺、殺人了......”
他捂著胸口,發出殺豬般的哀嚎,口腔裡全是鐵鏽般的血腥味。
“裴延徹,你到底在乾什麼?”
裴誌遠霍然起身,怒不可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裴延徹轉身麵對盛怒的父親,嘲諷道。
“我在乾什麼,你沒眼睛看嗎?”
“這家夥不斷挑釁我,還對我母親出言不敬,我踹他一腳都算便宜他了。”
“怎麼,你心疼了?想替他?”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裴誌遠氣得手指發抖,指著裴延徹。
“我混不混賬,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裴延徹態度強硬。
裴誌遠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
沈偉安見狀,連滾帶爬地躲到辦公桌後麵,離裴延徹遠遠的。
直到感覺稍微安全了點,才忍著劇痛,虛張聲勢地叫囂。
“我要報警,驗傷。”
“裴延徹,你、你個野蠻人,我要讓你坐牢,你等著......”
“嗬。”裴延徹冷笑一聲,長腿一邁,幾步就再次逼近沈偉安。
在沈偉安驚恐的目光中,他抬起腳,狠狠踹在他的小腹上。
“嘔......”
沈偉安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痛得幾乎暈厥,眼前陣陣發黑。。
此刻他早已涕淚橫流,連連求饒。
“彆打了,彆打了,裴總我錯了,我這把老骨頭,你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裴延徹冷笑,作勢又要抬腳。
“啊!”
沈偉安嚇得立馬抱頭,在地上蜷縮起來,徹底沒了囂張的氣焰。
“嗯?你不是要報警抓我嗎?”
裴延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譏諷道。
“我多踹你幾腳,傷情鑒定還能更重點,夠貼心了吧。”
沈偉安被噎得說不出話,隻剩下滿心的恐懼。
明明裴延徹沒有拿出能抵消打人的籌碼,但他就是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總覺得對方手裡攥著什麼能弄死他的把柄。
他這些年靠著姐夫的關係,在集團名下的美正影視公司裡撈錢,搞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難道這些都被裴延徹查到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慌得不行。
裴誌遠看著如此肆無忌憚的長子,呼吸急促,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雖然打的是沈偉安,但每一腳都像是踹在他的臉麵上。
“裴延徹,你瘋夠了沒有?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