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偉安卻不依不饒,就是想要姐夫一句承諾,繼續哭嚎。
裴延徹冷漠地看著他們的表演,眼神裡的鄙夷毫不掩飾。
“可惜了。”他突然開口,語氣裡透著幾分遺憾,“沈逸年居然沒死。”
“不得不佩服你們沈家就跟蟑螂一樣,惡心人又命硬。”
“你......”沈偉安被氣得語無倫次。
“你差點害死逸年,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你還是人嗎?你真的太可怕了。”
裴延徹眼神驟冷:“你說是我害了沈逸年,有證據嗎?”
“若沒有證據,那你剛剛的話就是誹謗。”
他側頭看向助理,“陳特助,剛才沈副總的話,都錄清楚了嗎?”
陳特助立刻應聲:“裴總,錄音聲音非常清晰,一字不落。”
裴延徹微微頷首:“嗯,回頭把這些交給何律師處理。”
沈偉安瞬間慌了神:“我、我沒有誹謗,我隻是懷疑。”
“而且這隻是合理的懷疑。”
“難道親人出了事,我還不能懷疑一個有重大犯罪動機的人嗎?”
裴延徹:“在法律上,沒有證據的公開指認,就是誹謗。”
沈偉安立即反駁:“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事不是你乾的?”
“逸年之前明明好好的,做事也小心謹慎,怎麼會突然墜馬?”
“除了你,還有誰會下這種毒手?”
裴延徹冷冷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你算什麼東西?”
“你要是真認定是我,就去公安局報案,拿出證據來。”
“沒證據,那就等著收我的律師信。”
沈偉安:“你......”
裴誌遠額角青筋跳動,知道再讓沈偉安待下去隻會惹出更多麻煩。
於是陰沉著臉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內線電話,低聲吩咐。
“外麵先清一下場,再進來兩個人,把沈副經理送他去醫院。”
“好的。”餘秘書連忙答應。
很快,兩名保安走了進來,將哼哼唧唧的沈偉安架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再次關上,隻剩下父子二人,氣氛更加凝重。
裴誌遠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後,雙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低聲質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裴延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步步走近,直到停在辦公桌前。
“這話,該我問您。”
說話間,他的目光緊盯著裴誌遠微微有些閃爍的眼神。
“讓人在彆人送舟舟的音樂盒上動手腳,您想乾什麼?”
裴誌遠先是一愣,隨後一臉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舟舟受傷了嗎?嚴不嚴重?”他一臉緊張,“怎麼沒人告訴我?”
裴延徹看著他表演,忍不住冷笑,嘲諷:“您真是個好爺爺。”
“怎麼對我的,就怎麼對舟舟,一點都不區彆對待。”
“若是舟舟知道您對他做的事,存的心思,肯定會更愛您。”
裴誌遠眼神忽明忽暗,握了握拳,又鬆開:“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舟舟是我的嫡長孫,我很愛他,完全當得起他喊我一聲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