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萱剛站起身,男人已經走遠。
她看著男人挺拔冷漠的背影,心底那點不甘和野心,反而燒得更旺。
在那之後,她開始改變策略。
從需要男人保護的“小白花”,轉變為麵麵俱到的得力助手。
某次,裴延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莫名其妙開車將她帶到郊外山頂。
山頂寒風凜冽,四下無人。
裴延徹下車,靠在車門上點燃一支煙,看著山下璀璨的城市燈火,並不說話。
周芙萱穿著單薄的職業套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不過她這次沒有沿用以往的老套路,撒嬌說冷,也沒有靠近他取暖。
她隻是安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回到車邊,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條昂貴的羊絨毯。
她走到裴延徹身邊,踮起腳尖,輕輕將毯子披在了他的肩上。
“裴總,晚上風大,小心著涼。”她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輕柔。
裴延徹冷冷地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審視。
周芙萱退回一步,依舊站在風裡,看著他,眼神清澈無害。
原以為她的體貼,能換得男人一絲心軟。
然而,這狗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有了毛毯,站在風中更久。
直接把她凍感冒了,第二天高燒到三十九度,都沒法上班。
“芙萱,彆離開我......”
忽然,男人的低喚響起。
周芙萱思緒瞬間被拉回現實。
她看著在沙發上夢魘的男人,輕嗤了聲。
嗬,真是風水輪流轉。
當初她給他睡了那麼久,百依百順,最後打胎,也就值五百萬。
臨了還被羞辱一番。
合作夥伴的女兒卻是價值六百萬的禮物。
這份禮物還是踩在她的尊嚴之上送出的。
裴延徹,當初耍我耍得那麼起勁,就彆怪我現在,不手下留情。
不過現在想想,自己也是一根筋,被裴延徹激起了勝負欲。
明知道對方難搞,還總想拿下他。
若當時及時止損,換個目標人攻略,都不至於委屈那麼久。
可是一想到換個男人,就生不出舟舟這麼可愛的寶寶,又很不舍。
但自己確實吃虧了,她氣得一把將蓋男人身上的薄毯扯了下來。
剛剛自己真是閒得慌,居然心疼他兩地奔波,給他蓋被子。
明明是他自己要奔波的,關她什麼事。
身上一涼,裴延徹驚醒,下意識坐起身。
昏暗的光線下,他看到站在眼前的周芙萱,睡意瞬間被擔憂取代。
“芙萱,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寶寶鬨你了?”
他說著,手下意識就想去扶她。
周芙萱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冷著臉:“你說夢話,吵到我了。”
裴延徹愣了一下。
“我說夢話了?”他揉了揉眉心,不確定地問:“我平時也這樣嗎?”
“就今晚這樣。”周芙萱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真是吵死了。”
“抱歉,”他立刻道歉,語氣誠懇,“我可能睡得太沉了。”
他看了眼腕表,顯示淩晨五點。
“你回去睡吧,我這會兒醒了,不會再睡。”
他柔聲交代:“待會兒我去看看舟舟,看完就去機場。”
周芙萱輕哼一聲,依舊不依不饒。
“你一晚上吵醒我兩次,我哪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