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銘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你剛剛說裴誌遠害得延徹跟小瑾離婚,這是怎麼回事?”
徐宗蘭咬了咬唇,眼神躲閃。
剛剛她列舉裴誌遠的罪證,不小心把這事也說了出來。
她支支吾吾道:“其實我也有點錯,讓小瑾受了些委屈......”
等她把整件事斷斷續續地說完,兩位哥哥的表情都十分難看。
“你呀你。”大哥徐宗銘用手指了指她。
“怎麼能這麼衝動?也不先跟延徹說一聲,就跑去司家鬨。”
徐宗蘭皺著眉:“哥,你就彆再說我了,我現在都難受死了。”
她覺得自己是最倒黴的人。
遇到喪心病狂的渣男,被他坑害了大半生,還差點害死兒子。
如今前兒子把孩子都帶走,不讓她見,兒子也跟她疏遠了。
現在她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
“你......”徐宗銘想罵她,但想到她的遭遇,也不忍心再罵。
他歎了口氣:“不管延徹跟小瑾能不能和好,你都要跟小瑾道歉,起碼讓司家知道我們的態度。”
他可沒忘記司明津跟裴誌遠的關係。
萬一兩人聯合起來,就更難對付了。
徐宗蘭表情糾結,抿嘴不語。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顧及臉麵嗎?”徐宗銘嚴肅反問。
徐宗蘭無奈道:“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根本聯係不上她。”
“她帶著舟舟消失了,擺明不想見我,阿徹也說了,讓我彆打擾她。”
她比誰都想找到司瑾。
就算要卑微道歉,她也認了,隻希望能繼續當孩子們的奶奶。
現在一想起雙胞胎,心裡那叫一個悔,也就更恨裴誌遠。
都是他害的!
二哥徐宗瀚凝思了幾秒,再次開口:“那就聽延徹的安排吧。”
“雖說司明津跟裴誌遠關係匪淺,但小瑾才是司家女兒。”
“哪有委屈自家女兒,幫著外人的道理?”
“更何況裴誌遠讓人偽造親子鑒定,汙蔑小瑾和孩子的清白。”
徐宗蘭立刻附和道:“就是,再糊塗的父母,還能這樣是非不分?”
“我看我們就應該將這事告訴司家,然後聯合起來對付裴誌遠。”
大哥徐宗銘很認可妹妹的說法。
“嗯,有了司家幫忙,扳倒裴誌遠那個水貨的勝算會更大。”
二哥徐宗瀚卻有其他顧慮。
“裴誌遠自然不足為懼,我就是擔心季老太太力保他。”
“你們彆忘了,延徹更早之前就已經將這事告訴了老太太。”
“可老太太至今都沒有收拾裴誌遠,這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徐宗銘恨得牙癢癢:“這季老太太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徐宗蘭冷嗤了聲,聲音尖利:“她哪是糊塗?我看她精得很。”
“她就裴誌遠這一個兒子,而孫子,曾孫以後多的是,她當然寶貝著自己兒子。”
“至於彆人肚子裡出來的,她自然不心疼,不在乎。”
“有其母必有其子,能生出裴誌遠這種畜生的,能是什麼好貨。”
徐宗瀚見妹妹越來越口無遮攔,忍不住打斷了她:“行了。”
“這話可不能在外麵亂說,要是傳到季老太太耳朵裡,隻會將她老人家推向裴誌遠。”
“你這不就是給延徹添亂嗎?”
徐宗蘭翻了個白眼,冷笑:“嗬,二哥,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她哪用得著我推?她那顆心早就偏自己親兒子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