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搞不懂陳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比刀就比刀,怎麼還跟人家姑娘扯上關係了?
“嗬,我看這小子是黔驢技窮,在這故弄玄虛呢!”
“就是,跟快刀楊比刀法還敢分心,怕不是嫌自己輸得不夠快?”
人群中傳來幾聲不加掩飾的譏諷,楊澤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愈發濃鬱。
然而彩字門那邊的姑娘們可不這麼想,她們本就對這個俊俏的小哥很有好感,此刻見他主動搭話,一個個都來了興致。
“小哥,選我,選我!”
“小哥,你想要姐姐怎麼幫你呀?”
一片鶯聲燕語中,一個膽子最大的姑娘直接擠出人群,跳上了台。
這姑娘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臉蛋算不上天姿國色,但一雙眼睛靈動異常,關鍵生的極白,猶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膩動人。
“我來幫你!”姑娘落落大方地站在陳野麵前。
陳野笑著拱了拱手:“多謝姑娘,不過待會兒可能會有些危險,姑娘膽子大麼?”
這姑娘聞言非但不怕,反而挺了挺胸脯,笑嘻嘻地道:“小哥放心,我小鈴鐺的膽子一向很大,待會兒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我是你的人了,一切都聽你的!”
這話帶著一股子江湖兒女的野性跟嬌憨,直白又勾人。
陳野被弄得有些尷尬,隻能乾笑起來。
見此情景,台下一陣哄笑。
方濤也忍不住輕笑搖頭,這小子……。
你說你沒事招惹這些彩字門的姑娘乾啥,這些丫頭個頂個古靈精怪,連自己這種老江湖有時候都得敬而遠之,豈是那麼好相與的?
這時陳野調整好心態,對這位小鈴鐺正色道:“那便有勞了,還請姑娘撩起袖子。”
小鈴鐺果然聽話,乖乖撩起袖子,露出了一截皓腕。
這手腕纖細勻稱,肌膚如凝脂白玉,欺霜賽雪,令不少漢子都看直了眼。
陳野又找人要來一張最尋常的草紙,在水盆裡浸濕,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平鋪在了小鈴鐺的胳膊上。
濕透的草紙緊緊貼著肌膚,將那完美的弧度勾勒得一清二楚。
做完這一切,陳野取出自己那柄薄刃小刀,刀鋒在光線下泛著幽冷的寒芒。
他最後看了一眼小鈴鐺:“姑娘,你若是害怕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小鈴鐺非但沒怕,反而嘿嘿一笑,乾脆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來吧,我不怕。”
陳野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眼神變得專注而銳利。
下一刻,他猛地上前一步,手腕一抖!
寒光一閃而過!
許多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那血濺當場的一幕。
然而,預想中的驚呼和慘叫並未傳來。
隻見小鈴鐺的胳膊依舊完好無損地懸在半空,白皙的肌膚上不見一絲血痕。
而那張緊緊貼在她胳膊上的濕草紙,卻已然從中間斷開,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兩半!
短暫的死寂之後,便是雷鳴般的喝彩!
“好刀法!”
“厲害!”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在場的榮字門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心頭劇震。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一刀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