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兮似笑非笑地說:“那他明天回來,看到自家宗主房間裡有個俘虜,會怎麼想?”
“不過是個俘虜罷了,”玉元震神色淡然,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玉銘身為我藍電霸王龍宗的執事,豈會連這點事都無法理解?”
芙兮挑了挑眉,“可這俘虜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再漂亮也是俘虜。”玉元震語氣平靜,伸手攬住芙兮的肩膀,帶著她繼續向前走去,“你少得寸進尺。”
芙兮淺淺一笑,麵容清雅秀美,亭外的暮色籠罩在她身上,更加柔和寧靜。
隻是,被玉元震這麼攬著走,兩人距離太近,芙兮的小臉時不時蹭過他的衣袍,說的話也有點悶。
“丁香和澤蘭姐姐為什麼是侍女?”
“她們是宗門旁支的後輩,資質普通,便在宗內擔任侍女之職。”
“那你對她們好嗎?”
“她們既是我宗內之人,老夫自然會護她們周全,怎麼問這個?”
芙兮攏了攏身上寬大的披風,“因為那天晚上我用了你的浴池泡澡,她們很害怕,我還以為你經常懲處她們。”
玉元震想起那日之事,不由得輕笑出聲,“從未有人敢這樣逾矩,她們害怕也是正常,不過老夫平日裡對下人還算寬厚,隻要她們不犯錯,自然不會懲處她們。”
“我覺得是因為你總是板著個臉,看起來就很凶,她們當然怕了。”
“老夫在宗門內要樹立威嚴,”玉元震不以為然,“必要時還是需要嚴肅的,在你麵前,老夫也並非總是如此吧?”
芙兮嬉皮笑臉:“對啊,在我麵前,你經常被我氣到臉黑。”
玉元震無奈地哼了一聲,“若不是看在你是……”
他及時收住了口,輕輕捏住芙兮的臉蛋,“罷了,與你計較這些做什麼。”
“宗主!”
一個男人冒冒失失從玉湖邊跑來,直奔玉元震所在的亭子,芙兮一眼就認出那貨是玉流雲,笑容一下就垮了。
而玉元震則反應極快地將她拉到身側,順手整理披風,遮掩住她的麵容,轉頭看向玉流雲,冷冷道:
“何事?”
上次是玉放,這次是玉放的兒子,他明顯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玉流雲顯然沒有將除了玉元震以外的人放在眼裡,喘著粗氣說:
“下個月的祭祖大典,家父讓我清點參與典禮的人數分發請柬……需要給……那位準備一份,讓他回來嗎?”
芙兮一時沒反應過來,慢慢才想起玉流雲說的應該是離開家族二十多年的玉小剛。
提起玉小剛,玉元震神色微變,剛才還舒展的麵容再次陰沉下來。
“他早已被家族除名,何須請柬?”
芙兮則心虛起來,不得不說玉元震和千道流的相似點就在於,他們的兒子都被她噶了,雖說千道流寬恕了她,但玉元震是絕對不可能饒過她的。
玉流雲有些為難地說:“可他畢竟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回來了,就算是置氣……這……好歹也見一見吧?”
芙兮眉頭一跳,玉小剛哪還能回來啊?早就已經涼透了,這藍電霸王龍家族的人還以為玉小剛在外流浪故意賭氣不肯回來……
“見什麼見?”玉元震的臉色越發難看,“老夫說過,他不再是我藍電霸王龍宗之人,祭祖大典與他無關,他若真想回來,也無需多言。”
其實玉元震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玉小剛真的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可是站在他的角度,玉小剛二十多年都沒回來,一看就是還在跟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