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嗤笑聲,“誰規定警察不能殺人全家了?耶穌嗎?你他媽的讓耶穌下來跟我說!”
對方怒罵著,但都是毫無營養的話。
“交給你了。”他拍了拍旁邊漢尼拔的肩膀。
“放心吧,表哥,我是專業的。”
漢尼拔眼神溫和的撫摸著納爾遜·內克的臉,那病態的表情讓對方不寒而栗,“彆恐懼,害怕肉質會不好的。”
萬斯打了個哆嗦,跟著唐納德走到旁邊。
而伊萊手裡還得錄像,硬著頭皮跟在後麵。
他見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外科手術!
他發誓…
這輩子再也不吃油膩的肥肉了。
……
次日一早。
“特拉德班”販毒集團頭目希羅多德·蒙哥馬利一晚上沒睡,他緊促著眉頭,他的心腹愛將納爾遜·內克被人“綁走”了。
發動人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
甚至他都懷疑是錫那羅亞的人乾的。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連忙接起來,就聽到對麵的小弟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他瞳孔一瞪,“我這就來!”
掛了電話後,急匆匆的跑出門,喊上人朝著伊斯萊塔薩拉戈薩國際大橋開去。
十幾分鐘後,他就看到外麵圍著一群人,指指點點。
一幫“特拉德班”販毒集團的成員擁擠進去,裡麵的一幕,就算是他們都感覺到渾身拔涼。
一張人皮掛在大橋上迎著風飄揚,耳邊好像有納爾遜·內克的淒厲的慘叫聲。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倒吸了口涼氣,那眼皮不斷的顫抖著。
“老大。”
旁邊一名小弟麵色難看的將iPhone6遞過來,是YouTube,正在播放個視頻,一個麵色有些乾白的男人帶著口罩,看上去很嚴肅,那手像是在彈鋼琴一樣的優雅。
當然,要是納爾遜·內克不那麼淒慘叫的話。
這一定是一場“漂亮”的外科手術。
而這還不算完,那男人用手術刀切下一小塊肉,放進嘴裡咀嚼著,“新鮮的刺身。”
“嘔!!”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實在是忍不住了,趴在車子旁邊乾嘔起來,這就像是連鎖反應,旁邊不少小弟都彎腰吐著。
連毒販都覺得頭皮發麻。
而一段視頻終於放完後,鏡頭一轉,就露出唐納德的臉,“好好享受每一次呼吸,你和你父母、妻子、孩子的日子不多了,我說殺你們全家,一定會殺你們全家,這隻是開始。”
“我不是在警告你,我是在通知你。”
“特拉德班”販毒頭目希羅多德·蒙哥馬利的臉色非常難看,將手裡的手機砸在地上,“法克魷!”
小弟:???你生氣你砸我手機乾什麼?
“把納爾遜·內克的屍體帶上,我們走。”
“老大,去哪裡?”
“去市警察局!”
小弟忍著不適將人皮收進塑料袋裡,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在車上打了十幾個電話,表情非常嚴肅,等他趕到“市政廳街對麵”的華雷斯警局門口時,已經停了十幾輛,跟警察正在對峙著。
說來也搞笑…
華雷斯市警局的地址基本上每個月都在換,為什麼?怕報複呐,但每次換好地方,本地十幾個販毒集團都會齊刷刷的送上禮物。
你甚至沒選好地點,人家都知道了。
內部有人。
“希羅多德,你要乾什麼!”躲在後麵的華雷斯副局長德米特裡·岡薩雷斯大聲問。
“你問我要乾什麼?我還要問你們,你們警察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你們是不是想死。”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咒罵著,指著對方,絲毫不客氣,“我的兄弟納爾遜·內克被你們口岸區警察局的唐納德殺了,我告訴你們,讓他滾出警察隊伍,要不然,每天我都殺五個平民!”
唐納德!
這名字可太有名了…
乾了艾爾門喬的表弟,調來華雷斯後,又殺了綽號:“菜豆”(Frijol)的馬爾科姆·霍夫曼,現在又鬨出這幺蛾子。
在墨西哥,沒有人會喜歡多“乾事”的下屬。
一個月幾百塊錢,你玩什麼命!
但副局長德米特裡·岡薩雷斯當然不能在下屬麵前同意這件事啊,毒販,還是上不了台麵的。
他心裡罵死唐納德,但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還警告對方,“不要和政府對抗,隻有死路一條。”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氣笑了,指著麵前的警察,被他盯上的都情不自禁的低著頭。
“你們等著!”
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走了,嗯…當著警察的麵走了。
愣是沒有人敢把他逮捕。
“特拉德班”販毒集團背後是華雷斯,快到了大選的日子,千萬不能刺激這大型集團,要不然,沒人受得了。
看著車隊離開後,副局長德米特裡·岡薩雷斯對著身邊的下屬說,“打電話讓唐納德跑步到我辦公室。”
“是,長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