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恍若流電,轉瞬之間,夜幕已深沉如墨。
而此刻,登天池外獸族群聚,長隊蜿蜒,依舊是人聲鼎沸,熱鬨非凡,等待著進入登天池。
而趙天一,此時,正佇立於與呂得水等人共宿的閣樓二樓窗前,目光穿透夜色,定格在登天池對岸,
那片帳篷密布之地。
隻見,那裡,人影綽綽,中域的妖獸們或三兩成群相互交談,或圍坐於帳篷外的篝火旁,歡聲笑語。
偶爾,幾聲術法碰撞的轟鳴劃破夜空,那是獸族間為了爭搶棲息之地而爆發的爭鬥,場麵驚心動魄。
而目睹此景,趙天一不禁輕輕搖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感慨。
隨即身形一閃,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而在趙天一等人休憩的樓閣之後,矗立著一座巍峨壯麗的雪山,其巔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宛如仙境。
隻見,雪山之巔,幾株枯樹頑強地生長,它們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宛如孤寂的舞者。
為這座雪山平添了幾分淒清與神秘的氣息。
而在半山腰處,一片枯樹林中,一個洞穴悄然隱匿,洞內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如黑夜中指路明燈,
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而此刻,在那幽深昏暗的洞穴之內,一隻體態臃腫、渾身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噬金鼠正靜靜地守候著,
它的雙眼,閃爍著狡黠而深邃的光芒,透露出一種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的氣質。
而它,不是旁人,赫然便是那——金五崖。
而此時,隻聽,一陣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悄然在洞外響起,打破了這山洞內的寧靜。
而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自然也是驚動了洞中的金五崖。
隻見,此刻的金五崖猛地抬起頭,雙眼如炬,猶如兩道銳利的閃電,緊盯著洞口的方向,語氣森冷:
“是誰!”
“我說!五崖啊,是你讓我來的,你說我是誰?”
一個清脆悅耳、帶著一絲玩味與挑釁的聲音,在洞口悠然響起,如同春風拂過湖麵,蕩起層層漣漪。
而這聲音,除了趙天一變成的姬竹丹,又能是誰呢?
而趙天一姬竹丹)的話音未落,他所變成姬竹丹那曼妙的身影,便如同幽靈般出現在金無崖眼中。
而她的出現,瞬間讓洞內,原本沉悶而壓抑的氣氛,變得放鬆了起來。
而此刻,金無涯看清來人,他臉上那一絲緊張的神色,瞬間便被欣喜所取代,而他當即便開口問道:
“嗬!怎的這般姍姍來遲?可真是讓我好等啊。”
趙天一姬竹丹)緩步走到金五崖麵前,用那金欣的口吻,有些抱怨的回應道:“唉,是實屬無奈啊!
那幾隻狐狸一直盯著呢!”
聞言,金五崖輕輕一揮手,一隻精致的酒壺與一對晶瑩剔透、宛如水晶般的酒杯,便出現在他手中。
他為趙天一姬竹丹)斟滿一杯酒,遞至其手中後,才緩緩開口問道:
“是嗎?對了,你怎麼會突然與狐族之人一同來到族中?難道你不清楚,明日,是何等重要的日子嗎?
你的回來,隻會,讓族中少去一個能被噬魂術奪舍的肉身啊!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可曾想過?”金五崖的言語中,透露出對姬竹丹趙天一)歸來的不解與擔憂。
而聽到這話,趙天一姬竹丹)神秘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我回來,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放心,即便是少一個名額,也不打緊的!而且這可是我的一個機會啊!”
說著,趙天一姬竹丹)便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機會?”金五崖聞言,則是微微蹙眉:“哦?是什麼機會?讓你如此的有恃無恐!”
趙天一姬竹丹)用金欣的語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當年族中的那條命令嗎?”
“命令?”金五崖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疑惑問道:“族中下了那麼多命令,你具體指的是哪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