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龍在野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道友莫不是忘了,當日的登天池大會?
你可是親口將這秘密,告訴給了我兒龍天啊!而我兒回到族中,他又豈能不將此事詳情稟報於老夫?”
他緩緩逼近,每一步落下,腳下堅硬的柏油路麵都無聲地向下凹陷寸許,龜裂的紋路如蛛網般蔓延。
那沉重的腳步聲如同踏在趙天一的心臟上,帶來窒息般的壓迫:
“老夫與你說這麼多,無非是讓你死個明白,也省得你心存僥幸,妄圖拖延時間,等待你那‘言出法隨’
的能力恢複之後翻盤!”
“而你猜得倒也不錯,那登仙丹交出之後,你必然會死!”龍在野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刻骨的殺意,
“畢竟,對你,老夫心底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短短數月便橫掃東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後又助北域九龍帝國鯨吞整個北域,成就那‘平皇’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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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你,留著擁有言出法隨能力的你,實在是讓老夫寢食難安!”
“沒想到,龍前輩居然對我如此‘上心’!將我的事跡調查得如此……仔細!”趙天一咬著牙,繼續周旋。
“嗬嗬嗬!那是自然,”龍在野微微一頓,語氣竟帶上了一絲奇異的“感激”:“畢竟,在殺死一個人之前,
總得先了解他的根底、他的弱點吧?不過,說起來,老夫還要感謝道友你呢?”
“若非道友當日告知我兒那登仙丹的消息,老夫怕是…支撐不到現在了。”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晦暗,
“或許,早在登天池大會結束之後,老夫或許就該……坐化歸墟了!”
“坐化?”
趙天一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強壓下心中的驚駭,故作不解,“前輩堂堂帝境強者,壽元綿長如星河,
坐化之說,從何談起?前輩剛才可是說過,要讓在下死個明白。您貴為大帝,總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他再次拋出拖延的誘餌。
“哦?哈哈哈哈!”而龍在野則像是被逗樂了一般,口中發出一陣洪亮的笑聲,但那笑聲中卻毫無溫度,
“沒想到名震兩域的共和宗宗主趙天一,居然也有如此滑頭、貪生的一麵!
這與老夫想象之中的形象倒是大相徑庭啊!
“罷了罷了!”龍在野的笑聲漸漸收斂,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混合著深沉的怨毒、無儘的不甘和,
對生命的極致渴望:“既然你都要死了,老夫便跟你說道說道,讓你做個明白鬼!”
龍在野的腳步停頓下來,臉上的得意儘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種被歲月和傷痛磨礪出的蒼涼與瘋狂:
“當年登天池大戰,你應當清楚。
老夫與林忍、虎靈、月嬌他們聯手圍攻金優伶,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畢其功於一役。
卻不料……卻不料那金優伶手段通天,竟如此恐怖!不僅斬殺了虎靈、月嬌,更重創了林忍那家夥!
而老夫……”
他下意識地撫上胸口戰甲的某處,仿佛那裡仍殘留著撕裂般的劇痛,“老夫,也受了極其嚴重的道傷!
本源受損,龍魂震蕩!大戰結束,塵埃落定後,老夫便將族長之位匆匆交給了龍天,自己覓地閉關,
試圖療愈這附骨之蛆般的傷勢。”
龍在野的聲音低沉下去,充滿了痛苦與煎熬:“然而……那金優伶留下的道傷,卻蘊含著一種詭異的、
不斷侵蝕本源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日夜啃噬!
老夫是窮儘龍族秘法,耗儘天材地寶,那內傷卻如同無底深淵,久久不能愈合!數百年來每日每夜,
都承受著鑽心蝕骨、龍魂欲裂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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