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其它地域宗派林立、道統紛爭不休的局麵截然相反,西域沒有嚴格意義上的門派之彆。
在這裡,唯大大小小、星羅棋布、如同沙漠中綠洲般的寺院。
隻是,所有的寺院,無論其規模宏大的如山嶽,還是微小得僅能容身,無論其修行理念與修行方式,
有何等差異,都共同尊奉著佛教的旗幟。
區彆或許隻在於對深奧教義的理解角度、戒律的寬嚴尺度、以及修行法門的側重點不同罷了。
其中,曆史最為悠久、傳承最為純淨正統、被西域乃至外域佛修公認為萬法源流的,則是位於西域,
中部,北部,東部分布的三座大悲寺,而起初三寺本為一體,後來卻不知因為何種緣故而分崩離析。
但三寺卻始終堅持自己才是正統。
而其餘,如戒律精嚴至近乎苛刻的萬佛寺;修行方式詭異、看著甚至有些離經叛道的合歡寺,等等,
皆是從大悲寺的廣博教義中衍生而出的不同分支與體現。
但西域無論是何種寺院,懸掛何種匾額,它們殿堂之上共同供奉、頂禮膜拜的,皆是,同一位佛祖,
那便是司空以平,一位充滿神秘色彩的佛門大能,被佛門弟子尊稱為——上尊無忘佛。
然最為傳奇、最為人津津樂道亦或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位受西域信徒香火供奉的上尊無忘佛,
在其成佛之前,卻曾是一位地地道道、殺人如麻、惡名昭彰的魔道巨擘!
但是無人知其究竟遭遇了何種際遇,經曆了何等的心路曆程,竟能在一夕之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嚏!阿嚏——!呸!呸呸呸!”
呂得水被這撲麵而來的、無孔不入的沙塵,嗆得打了數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這時隻見,他使勁揉著發紅發癢的鼻子,是一邊吐著嘴裡的沙子,一邊甕聲甕氣地大聲抱怨道:
“靠!這就是西域,什麼破地方?怎麼全是沙子?風還這麼大!吹得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滿嘴滿臉,
都是沙!”說著呂得水又連啐了幾口。
見狀,趙天一則是微微一笑,接著也吐了,口中的沙子而後說道:“可不是嘛!不過,這確實是西域,”
聞言,呂得水沒好氣的說道:
“老大!那你瞬移也不選個好地方,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乾嘛?”
“這個,的確是我失誤了,早就聽聞這西域是黃沙漫天,但想著總有綠洲吧,我就隨便讓我的那係統,
找一片綠洲落腳,不曾想,竟是直接將咱們傳送到了這裡!”
說著,趙天一便在心中詢問起係統來:“係統,你是在搞什麼飛機,我不是說隨便傳送道一片綠洲嗎?
你怎麼把我們送到這裡來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回宿主,這裡在數十年前的確是一片綠洲,宿主先前的命令是綠洲,但沒有明確告訴係統您的要求,
因此,係統便隨機選擇這處曾經是綠洲的地點,當做了瞬移的目的地。”係統機械般的回應道。
"靠,所以,這還是我的錯嘍!”
趙天一搖了搖頭對係統繼續說道:“行了,你先幫我分析分析西域勢力的大致分布情況,一會告訴我!”
“是!”係統的聲音回應完趙天一,便再度恢複沉寂之中。
而此時,呂得水則是看向趙天一說道:“對了,老大,咱們現在去哪落腳?這附近總該有什麼大點的,
城池或者集鎮吧?”
他下意識地按照其他地域的經驗,認為總會有修士聚集交易的城鎮。
此刻,趙天一聞言,不由得莞爾一笑:“城池?老驢,你想什麼呢?西域和咱們東域、南域都不一樣,
這裡壓根就沒有‘城池’這個概念。”
“什麼?沒有城池?!”呂得水徹底傻眼了,看著四周除了沙丘,還是沙丘的荒涼景象,驢臉垮了下來,
“那這裡的凡人百姓,居住在哪裡,還有......咱們總得先找個地方打探打探情報吧!這人生地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