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璀璨光華,不是旁物,正是極品浮雲石獨有的瑰麗光芒,足以令任何修士心跳驟停!
這縷光華,雖隻閃現了微不足道的一瞬,但被趙天一立刻察覺,強悍無匹的神識瞬間如潮水般湧上,
將那一絲縫隙徹底封鎮,同時四十多塊上品浮雲石,與幾瓶丹藥便已“嘩啦”一聲,
穩妥地落在了烏木案上。
然而,這瞬息間的異象,以及那隨之彌漫開的、精純到令人毛孔舒張的靈氣波動,卻沒有逃過一雙,
始終在旁窺探、貪婪如豺狼的眼睛。
那精瘦和尚的瞳孔猛地收縮如針尖,呼吸在那一刻徹底停滯,握著毛筆的手指驟然僵硬,
指節因極度用力而瞬間失了血色。而一股混雜著極致震驚與狂喜的貪婪欲念,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
瞬間竄遍他的四肢百骸!
“剛!那是...那是極品浮雲石!而且看那波動品質極佳!而這兩個渡劫境的散修,究竟是從何處得來!
先前本想著敲詐這兩個家夥一筆,不成想竟是一隻肥羊!不......簡直是座寶庫啊!”
和尚心中這樣想著,但他終究是混跡於此多年的老油條,城府極深,
竟沒讓趙天一看到一絲一毫的端倪。
隻見,他麵色如常,甚至帶著幾分方才爭執後殘留的、恰到好處的不耐煩,開始慢條斯理地清點起,
那烏木案上的浮雲石和那幾個質地溫潤的玉瓶。
而他檢查得格外仔細,手指拂過每一塊靈石,拔開每個瓶塞而後輕嗅丹香,仿佛是在確認等價之物。
當確認價值足夠後,他臉上那層冰霜如同遇到烈陽般瞬間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比熱情、
甚至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容,語氣更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施主果然是誠心向佛之人!這些資糧恰好足夠,貧僧這便為二位刻錄度牒,
還請二位稍候片刻。”
說著,他從懷中珍重地取出兩塊巴掌大小的方形玉牌。
玉牌質地古樸,觸手溫涼。正麵刻著一個深沉的“卍”字符,旋轉之間,似有佛光流轉;背麵則是一尊,
線條古樸的佛像,而佛像麵容清臒,略帶苦相,身形枯槁,正是西域佛門共尊的佛祖——司空以平。
隻見,和尚將玉牌平放於案上,神色轉為肅穆。
他雙手合十,指尖結出一個奇異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吟誦著低沉而晦澀的密語。
而隨著誦經聲,他周身泛起微弱的金色佛光,並指如筆,依次在兩塊玉牌上空虛劃。而其指尖過處,
則是留下淡淡的光痕,融入玉牌之中。
隻見玉牌先是微微震顫,隨即通體散發出柔和的白光,數息之後,白光內斂,玉牌已由原本的素白,
化為了淡淡的金色,表麵流光溢彩,更顯不凡。
“此乃二位施主的度牒,已加持我寺佛光,請務必妥善保管。”和尚將溫熱的玉牌遞過,臉上堆著笑容,
語氣異常和藹,“憑此度牒,不僅可在西域絕大多數寺院掛單住宿,參與尋常法會,
若遇盤查,亦可憑此證明身份。”
趙天一接過度牒,入手便感到一股溫和的暖意和淡淡的佛法波動。他臉上不動聲色,依著佛門禮節,
合十還了一禮,語氣平淡:
“多謝大師成全,那我兄弟二人便告辭了。”
說罷,他便拉了拉身旁兀自氣鼓鼓、瞪著眼睛的呂得水,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身後,那和尚立刻低下頭,雙手合十,作出恭送姿態,言辭懇切:“二位施主慢走,願佛光指引你們。”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瞼遮蔽下,那雙原本看似平和的眼睛裡,卻迸射出一道陰冷、貪婪的光芒!
他的視線死死地釘在趙天一和呂得水離去的背影上,嘴角更是難以抑製地向上,勾起一個陰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