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抬頭望向天際,隻見,遠處一黑一青兩道流光,正以不急不緩速度劃破蒼穹朝前疾馳而去。
那黑色流光沉穩內斂,所過之處連空氣都為之凝滯;青色流光則帶著幾分狂放不羈,
在身後拖曳出絢麗的光尾。
而這二人不是清晨離開引渡綠洲的趙天一與呂得水,又會是誰?
不過,此刻兩人所處的位置,已不是引渡綠洲,而是引渡綠洲的三萬裡之外。
這時隻見,兩人的身形在灼熱的氣流中紋絲不動,唯有衣袂在呼嘯的熱風中獵獵作響,在身後留下,
兩道清晰的氣流軌跡。
突然,飛在前方的趙天一毫無征兆地止住去勢,整個人仿佛化作一尊凝固的雕像,靜靜懸浮在半空。
接著,隻見他雙目微眯,銳利的目光,便如電般射向身後天際。而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寒意,
讓周遭的溫度竟詭異地下降了幾分!
"怎麼了老大?"
呂得水見狀連忙停下,臉上則寫滿了疑惑。隻是他順著趙天一的視線望去,卻隻見一片空茫的天際。
聞言,趙天一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寒光閃爍,如同暗夜中的星辰。
他轉頭看向呂得水,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沒什麼,隻是......老驢啊!"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你昨天憋著的那口氣,現在可以出了。有人在後麵,而且很快就要到了。"
聞言,呂得水先是一愣,隨即便將自己強橫的半帝神識,如潮水般向後方蔓延開去。
而沒一會,呂得水便發現,在後方遙遠的天際下,七八道顏色各異的遁光正以驚人的速度破空而來,
而這些遁光呈扇形散開,目標則也是十分明確,是直指他們二人!
感應到後方,那急速行進的一行人,隻見呂得水看向趙天一說道:“奇怪,怎麼有一群和尚,正朝著,
我們的方向追來!似乎還有些來者不善啊!”
言罷,似是想到了什麼?隻聽,呂得水繼續開口道:"所以,老大你先前說的事情,便是這件事情?”
而呂得水,也是自然而然的將其他事情聯係在了一起,是繼續追問:
“並且也是因為這件事,你才不肯動用你的能力,瞬移帶我們直接去大悲寺,而是選擇慢悠悠的飛去?
所以!現在到底是個啥情況啊!”
聽到這話,趙天一點頭道:"沒錯。的確是因為這件事,還記得昨日辦理度牒的事嗎?當時取浮雲石,
我不慎讓儲物袋中,那極品浮雲石的光芒泄露了一絲。"
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我雖然及時掩蓋,但還是被那個精瘦和尚給察覺到了。
而那家夥貪念作祟,便勾結了寺中一些敗類,想要演一出殺人奪寶的好戲。"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如同一個即將惡作劇的孩子:"而我之所以沒有帶著你,瞬移離開,
就是想和他們"好好玩玩"!"
隻見他挑了挑眉,聲音帶著幾分戲謔,"你說,咱們一會兒,給他們來上一出"扮豬吃虎"的戲碼如何?"
呂得水聞言,伸出手指。指了指趙天一,臉上則露出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老大你這可不夠意思啊!
這種事還瞞著我。"
說著,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不過咱們得提前說好,那個瘦和尚必須交給我處置你可彆跟我搶!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行,都依你。"趙天一笑嗬嗬地應下,隨即又正色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做些準備。"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那枚淡金色的度牒玉牌,在指尖輕輕轉動,繼續說道:
"你可知他們為何能這麼快就鎖定我們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