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這話,無欲方丈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算是默認,看了眼無求之後說道:
“行了,此事我自會安排旁人做,就不用你管了,而你眼下最重要的任務,是先去把那人給我解決了!”
此刻,聽完無欲方丈那冷酷的指示,無求和尚心領神會,臉上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陰冷笑容躬身道:
"是,師兄!師弟明白!我這就帶人前往歡喜綠洲,定將此事辦得乾淨利落!"
言罷,他再次深深一躬,隨即轉身,步伐急促卻沉穩地退出了燈火通明的大殿,身影迅速的消失在,
殿外走廊的陰影之中。
而隨著無求的離開,那懸浮在空中的全息畫麵上一陣細微的波動,如同水麵被投入石子泛起的漣漪,
隨即影像戛然而止,光芒迅速收斂、消散,最終徹底湮滅在清晨微涼的空氣中,
仿佛剛才那場密謀從未發生過。
呂得水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好半天才從這段對話所蘊含的驚人信息中回過神來。
他用力眨了眨眼,仿佛要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隨後咂了咂嘴,臉上湧現出憤憤的神色,低聲罵道:
"我靠!老大!這個無欲和尚,看著寶相莊嚴、慈眉善目的,沒想到這心腸竟然是黑到了這種地步?!
查不到咱們這兩個正主,就打算隨便找幾個無辜的替罪羊去頂罪?
這、這還有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慈悲心了?!而且,他大佛寺乾嘛要這麼上趕子、費心巴力地去幫那,
引渡寺查案?這跟他們有半塊浮雲石的關係嗎?"
聞言,趙天一嘴角則是勾起一抹帶著冷意和譏諷的淡淡笑容,他目光依舊望著全息投影消失的地方,
仿佛能穿透空間看到那偽善麵具下的真實嘴臉,緩緩開口解釋道:
"無利不起早。他如此賣力,自然不是為了什麼虛無縹緲的佛門同道之誼,更不是出於什麼正義之感。
他無非是想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巧妙地拉攏引渡寺的方丈遠山,賣對方一個天大的人情,
將這個重要人物綁上他的戰車罷了。"
"拉攏遠山?"呂得水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不解,"他貴為大佛寺方丈,西域三大祖庭之首的掌舵人,
地位何等尊崇顯赫?
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他如此放下身段,去刻意拉攏一個引渡寺的半帝方丈?難道以大佛寺的勢力,
還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非得依靠引渡寺不可的?"
聞言,趙天一的目光變得愈發深邃,他緩緩轉向呂得水,眼神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象看到了更深層、
更隱秘的因果糾纏與權力脈絡,他的語氣變得異常凝重:
"你猜的不錯,確有其事。
而且,那並非尋常小事,而是一個極其龐大、複雜,甚至可以說是……顛覆性的計劃。
這個計劃,單憑大佛寺一己之力,確實難以實現。他不僅需要引渡寺的支持,更需要西域佛門眾多,
中立勢力,乃至另外兩大祖庭的默許或臣服。"
"什麼計劃?"呂得水的好奇心被徹底點燃,忍不住向前湊了湊,急切地追問道。
隻見趙天一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寒的空氣,然後他一字一頓,清晰地揭曉了答案:"三寺合並一統祖庭!
重現萬年前,這西域廣袤佛土之上,隻有一個至高聲音、隻奉一座無上祖庭的時代!"
"什麼!"呂得水失聲驚呼,身體猛地一晃,差點從這離地數丈的空中直接栽下去,他連忙穩住身形,
臉上寫滿了極致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他竟然想把這傳承萬年、各自獨立的大佛寺、琉璃寺、淨水寺強行合並!這…這怎麼可能?!
當年琉璃、淨水兩寺正是因為理念不合,才從大佛寺脫離,自立門戶,如今悠悠萬載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