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不再給這些女子糾纏的機會,一把拉住還在那裡念經般念叨“罪過”的呂得水,體內靈力微吐,
身形如遊魚般滑溜,輕而易舉便從這脂粉堆成的“包圍圈”中脫身而出,
腳步不停地朝著街道深處走去。
衝出那令人窒息的“溫柔陷阱”,兩人沿著喧囂的主街又前行了一段。
呂得水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心有餘悸道:“我的個親娘誒,這些女子……也太過熱情了!
不過有些奇怪啊!”
趙天一淡淡一笑,目光卻繼續打量著街道兩旁的景象,說道:“奇怪什麼?”
“你知道我的本體是驢,對你們人類女子壓根是不感興趣的,可為何剛剛還是有些隨她們去的衝動呢?”
“這還真不怪你,你莫要小看剛才那些女子,她們雖然修為低末,但皆是從小修習魅功!
即便有些人沒有根骨,也是從小浸在媚藥裡。”
“難怪,我說呢。”
而言罷,兩人便繼續朝前方行去,而離開入口處最密集的風月場所區域,街道兩旁的店鋪種類開始,
變得豐富起來,但無一例外,都緊緊圍繞著“享樂”二字。
隻見,他們路過一家名為“極樂丹坊”的店鋪,門口招牌上明目張膽地畫著各種增強某方麵能力的丹藥,
店夥計正大聲吆喝著。
而趙天一,與呂得水感到無語的是,他甚至看到了這家店鋪,堂而皇之地掛著“佛法加持”、“極樂金丹”
的牌子,生意居然還相當不錯。
而旁邊是一家“珍饈閣”,飄出的並非素齋清香,而是濃鬱的烤肉與酒香,門口處所懸掛著的菜單之上,
赫然寫著“合歡羹”、“歡喜鴛鴦”等菜名,進出的食客大多滿麵紅光,帶著醉意。
更有一處名為“煉心賭坊”的地方人聲鼎沸,裡麵傳來骰子碰撞、牌九翻動的聲響,以及賭客贏錢時的,
狂笑與輸錢時的咒罵,門口站著兩名身材魁梧、麵露凶光的漢子維持秩序,
美其名曰“看破輸贏,曆練平常心”。
甚至還有專門售賣各種奇技淫巧之物、情趣服飾的店鋪,以及一些掛著“禪意寫真”、“留影存念”招牌,
實則為客人與妓女繪製春宮圖或用法術留影的場所……光怪陸離,應有儘有。
而路上的行人,除了明顯的外來尋歡客,本地的居民似乎早已對此習以為常。許多男子是左擁右抱,
言行輕浮;而女子們,無論是否從事風月行業,眉宇間大多帶著一種混合了媚態與世俗精明的神色。
偶爾能看到一些身穿杏黃色僧袍的歡喜寺僧人,他們或獨自一人,或攜著女伴,出入各種場所,
神態自若,甚至與相熟的妓女調笑,全然沒有傳統僧人的清規戒律。
“我靠,這……這簡直是把所有欲望都擺到了台麵上,還套了個佛法的名頭!”呂得水,看得連連搖頭,
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反複碾壓,
“在這裡待久了,怕是真佛也要墮入魔道!”
言罷,隻見他看向趙天一,繼續說道:“老大,這歡喜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這哪裡是什麼佛門淨土,
我看分明是魔窟啊!”
趙天一一邊緩步邁進,一邊輕聲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與冷嘲:“這個,便是歡喜寺的理念所在。
他們堅信‘不入欲海,焉知色空’?
認為絕對的禁欲是壓抑天性,反而容易滋生心魔。
唯有親身投入欲望的洪流,在其中掙紮、沉浮,直至徹底自身厭倦、超脫,方能真正領悟‘空’的境界。
某種程度上,這與某些苦修派通過折磨肉體來磨練意誌,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狗屁,我看還不如那些大佛寺,或者引渡寺裡,那一群道貌岸然的和尚們呢。”呂得水疑惑的追問道:
”對了,那這歡喜寺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