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此刻,聽到趙天一的話,呂得水則是連忙的道:“那老大你說的借刀,是借誰的刀?怎麼殺?”
“嗬嗬!”趙天一玩味一笑,緩緩說道:“那洪寬是誰?是歡喜寺的監寺,而他身居監寺高位多年想來,
對歡喜寺內的一眾高層,必然知之甚深。
而一旦他瘋了,在寺內寺外等公開場合,或者在不明就裡的弟子麵前,將他所知道的各種齷齪秘密、
方丈與長老們的陰私、信口開河地抖落出來……你們說,這歡喜寺的那些位高層,會容他活下去嗎?”
聽到這裡,呂得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妙啊!借刀殺人!根本不用我們動手,歡喜寺自己就會清理門戶!
而且一個瘋子的話,起初可能沒人信,但說多了,尤其是涉及到一些人的隱私時,是想不信都不成。
到時候,為了保護自己的聲譽,那些歡喜寺裡的和尚肯定會想辦法讓他‘圓寂’的!”
悟能也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這確實是一勞永逸的毒計,他雙手合十,低聲道:“阿彌陀佛,此計……,
此計雖狠辣,但對付此等心術不正、意圖戕害恩人之輩,確是最佳之法。”
見狀,趙天一則是微微一愣,對悟能此刻的表態,顯得十分疑惑,畢竟悟能可是早年讓自己放過那,
太一道宗一眾魔修的主,此刻居然對自己的計劃表示讚同,這如何讓他感到不疑惑,不詫異呢?
隻聽,他連忙問道:
“大師,這一彆數年,你如今的轉變,倒是讓在下刮目相看啊!我本以為你不會同意我的這個計劃呢?”
聞言,悟能雙手合十緩緩開口:“宗主有所不知,在下研讀你贈予的經書,對佛法早已有了更加清晰,
且透徹的認識!
佛雖渡人,但人不自渡,又有誰能幫?
而有些人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有些人自甘墮落,佛又能怎麼辦呢?
其惡已深入骨髓,其行已罄竹難書,若一味姑息,非但不是慈悲,反而是對更多善良之人的殘忍,
是縱容惡行蔓延的幫凶。”
悟能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與他往日那種略帶迂腐的慈悲截然不同,眼中閃爍著經過苦難淬煉與經典,
洗禮後的智慧光芒,繼續說道:
“佛門雖有慈悲為懷之聖訓,亦有金剛怒目之法相。釋迦摩尼佛亦是有那降服外道、維護正法之威德。
佛法的真諦,在於明心見性,普度眾生,但這‘度’,並非無原則的包容與忍讓。
對於執迷不悟、頑固作惡者,若言語不能教化,則需以力量折服其惡行;若是折服亦不能使其向善,
則需施以懲戒,以儆效尤,防止其造下更大惡業,危害更多眾生。
而像洪寬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永墮阿修羅地獄!”
此刻,悟能的話語鏗鏘有力帶著一種破而後立的覺悟,與早年那個略顯迂腐的苦行僧形象判若兩人。
趙天一聽著悟能的闡述,眼中閃過欣賞之色:
“大師能作此想,實乃西域眾生之福。既如此,我便按此計劃行事,讓那洪寬‘瘋’得其所。”
然而,呂得水很快想到一個問題:“老大,不對啊!好端端一個人,突然瘋了,難道不會有人懷疑嗎?
尤其是他幾天前還去那邱家提過親,今天瘋了,會不會有人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反而去為難邱家?”
“這點我還真沒想到,你倒是提醒我了!”
趙天一讚許地看了呂得水一眼:“這樣吧!我會在讓他‘瘋’掉的同時,順便抹除整個歡喜綠洲範圍內,
所有知情者腦海中,關於‘洪寬向邱月兒提親’的這段記憶。”
“抹除……所有人的記憶?”悟能倒吸一口涼氣,這手段簡直聞所未聞,近乎神跡!
“嗬嗬,這都是小手段!”呂得水笑著繼續說道:“死了數萬年的人,我老大都能將之複活更何況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