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這洪寬說的還僅僅是開胃小菜,是關於私德的混亂。
緊接著,他開始觸及更黑暗、更血腥的層麵,將那些被綠洲百姓早已遺忘的慘案公之於眾:
“還有!前年!就在前年!咱們歡喜綠洲上,無緣無故消失了的那七八十個水靈姑娘,你們都忘了嗎?
找不到了?哈哈哈,我知道在哪兒!”
他猛地指向歡喜寺的方向,眼神猙獰,“都被方丈那個老淫魔,偷偷掠到他的那‘極樂禪房’裡麵去了!
她們呀!都成了那老家夥的爐鼎!采陰補陽的爐鼎!
而她們早就被吸乾元陰,挫骨揚灰,連魂魄都不得超生啦!就在寺後那口‘化業井’底下,冤魂到現在,
還在哭呢!你們聽不見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隻聽,他越說越激動,仿佛要將積壓在心底多年的黑暗,給一口氣傾瀉出來,語速快得如同連珠炮,
爆出的猛料一個比一個驚悚:
“還有大前年,負責采購靈石的王執事怎麼死的?賬目對不上?屁!
是他發現了方丈和城中‘多寶閣’勾結,虛報價格,中飽私囊!結果呢?‘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屍體,
都是我親手處理的,脖子上那指印,分明就是方丈的‘歡喜指’!”
“還有去年的供奉……說好的三成他,七成是我們的?狗屁!方丈他老人家一個人,就貪墨了五成!
那賬本……那賬本就藏在……藏在……”
隻見,洪寬和尚此刻就像一個失控的、行走的“黑料噴射機”,將歡喜寺高層那些見不得光的私密醜聞、
肮臟交易、乃至駭人聽聞的罪行,毫無保留地、顛三倒四卻又細節驚人地抖落出來。
每一句話落下,都引起一片更大的嘩然和恐懼。
許多人聽後臉色瞬間慘白,隻覺信仰都在崩塌;而一些知曉內情,或身處其中的人,則是麵露驚恐,
眼神閃爍,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捂住他的嘴。
整個鸞鳳樓,從極樂天堂瞬間墮入了混亂與恐慌的地獄。
洪寬那瘋狂的背影和嘶啞的叫囂,與這金碧輝煌,卻又肮臟不堪的銷金窟,形成了最為尖銳的諷刺。
可以預見,今夜之後,歡喜寺將迎來的,絕不僅僅是一場地震,
而是一場足以撕裂其根基的巨大風暴!
此刻,站在二樓完全隱匿身形的趙天一和呂得水相視一眼,知道目的已經達到。
洪寬已然“瘋”得人儘皆知,並且開始口不擇言地泄露機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歡喜寺的高層絕不會,
允許這樣一個“黑料噴射機”繼續活著。
“走吧,戲看完了,該回去休息了。”趙天一淡淡傳音。
聞言,呂得水看著那一片混亂的場麵,咧了咧嘴,對趙天一豎了個大拇指。
見狀,趙天一當即大手一揮,兩人便一同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然來到那處僻靜的小院之中。
...........
此刻,夜色愈發深沉,歡喜村的喧囂與混亂被遠遠拋在身後。趙天一則與呂得水的身影如同鬼魅般,
悄無聲息地再次出現在色破村那處僻靜破落的小院中。
屋內,隻見悟能和尚正盤膝而坐,周身佛光隱隱,氣息比之前更加凝實悠長,顯然是處在修煉之中。
推開房門,見此一幕,趙天一率先開口:
“大師,當真是勤勉之致,這修為剛剛恢複就開始打坐修煉了?”
聽聞此言,隻見,悟能立刻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關切地看向剛剛現身的兩人。
“是趙宗主和呂施主,你們兩位回來了啊!”說罷,悟能便起身相迎,語氣恭敬,“事情…....可還順利?”
呂得水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和促狹的笑容,搶著說道:
“順利!能不順利嘛?簡直太順利了!畢竟是我老大出手嘛!大師你剛才是沒看見那場麵!那個洪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