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房間被張德美布下了屏蔽陣法,因此剛才掌櫃敲門時,兩人並未聽見。
掌櫃敲了半天門,白日這才打開,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剛要斥責,可一看到白日身後的張德美,臉色瞬間僵住。
緊接著,他的臉上浮現出尷尬與驚恐交織的表情,聲音顫抖地說:
“小美幫主......你們......”
張德美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儘管她沒開口,但那股威壓已讓掌櫃嚇得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是小的錯了,小的這就走!”
望著掌櫃那狼狽至極的背影,白日轉過頭來,對著張德美笑道:
“看來這位掌櫃挺怕你的嘛。”
張德美微微頷首,隨即朝著逃竄的掌櫃喊道:
“那這窗戶的賠償......”
“不用不用!”掌櫃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明顯的恐慌,“小美幫主請隨意使用這房間,無需任何賠償。”
聽聞此言,張德美得意洋洋地看向白日:
“夫君,你看,奴家又為你省下了一筆呢。”
白日卻是滿臉無奈:
“雖說咱們是修道之人,但絕不可仗勢欺人、欺壓弱小。
損壞了彆人的東西,理應賠償。
修道之路,最忌諱的就是沾染上因果。
今日若不賠償,他日必會被這因果所困,難以成就大道。”
當然,這些話都是白日從玄幻小說裡看來的。
此刻說這番話,無非是想在張德美麵前裝個逼,樹立起自己偉岸高大的形象。
然而,張德美聽後卻是心神巨震,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久久回蕩在心間。
她修為曾遇瓶頸,從未想過竟是因為因果糾纏。
此刻被白日一言點醒,猶如混沌中找到了光明。
她看向白日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心中暗自感慨:
“這便是天才與凡人的差距麼?
他不過煉氣境,竟能說出蘊含大道之理的話。
若真讓他成長起來,恐怕連遠古大能都得俯首稱臣。”
想到這兒,張德美看白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就在這時,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叮......張德美好感度提升,當前好感度80。”
白日聞言一愣,隨即欣喜若狂:
“啥?我裝個逼竟然也能提升好感度?
哈哈,看來張德美喜歡看我裝逼嘛。
八十的好感度,相當不錯喲!”
“昨天她七十的好感度,並不是真心服侍我。”
“這八十的好感度,那鐵定是真心的了。”
隨後兩人下樓點了幾碟精致小菜,又命人上了一壺陳年佳釀。
飽食暢飲之後,張德美起身便要去結賬。
但卻被白日一把拉住,說道:
“有為夫在,怎能讓女人付錢?”
“讓我來。”
隨後他來到櫃台,準備結賬。
張德美看著白日的背影,心中頓時閃過一股暖流。
掌櫃的見狀,連連擺手:
“客官,真的不必了。”
白日豪邁一笑,隨手將一錠金子擲於櫃台之上:
“收下便是,無需多言。”
“連同那扇破損的窗戶,這些金子應該綽綽有餘了吧?”
掌櫃的偷偷瞥了張德美一眼,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張德美輕咳一聲,淡然道:
“還愣著作甚?”
“既然夫君讓你收下,那就收下吧。”
聽到這話,掌櫃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金子收下,連聲道謝:
“多謝......多謝客官。”
隨後,白日微微頷首,一把攬過張德美的纖腰,攜手向門外走去。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掌櫃的長舒一口氣,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暗自嘀咕:
“這小子當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小美幫主何等高傲,多少英雄豪傑都難以博她一笑。”
“如今卻對這小子傾心相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
張德美知曉白日曾是合歡宗的爐鼎,於是途中便開口詢問:
“夫君,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白日凝視著遠方的天際,眼中閃過一絲惆悵:
“離家多年,也該回去看看了。”
“不知家中的親人是否安康。”
言罷,他又轉向張德美,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