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就在地宮坍塌的瞬間,遠在千裡之外的一座古老宮殿中,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猛然睜開了眼睛。
“地宮的封印被破除了……‘天門’玉玦現世,看來……計劃要提前了。”黑袍男子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與此同時,雲辰與海蘭已經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雲辰盤膝而坐,開始調息療傷,而海蘭則在一旁為他護法。
“雲辰,你的傷勢……”海蘭看著雲辰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問道。
“無妨,隻是‘暴血丹’的副作用有些嚴重,調息幾日便能恢複。”雲辰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海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但眼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夜色漸深,山洞中隻剩下微弱的火光。雲辰的呼吸逐漸平穩,體內的傷勢也在緩緩恢複。而海蘭則坐在洞口,望著遠處的星空,心中思緒萬千。
“天門……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海蘭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與此同時,雲辰的腦海中也不斷浮現出那半塊玉玦的模樣。他知道,這玉玦的出現,或許意味著他們的命運將再次發生巨大的轉折。
“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找到‘天門’的真相。”雲辰在心中暗暗發誓,隨即沉入了深層的調息之中。
夜風拂過,山林中一片寂靜,唯有遠處的蟲鳴聲隱約傳來。然而,在這平靜的夜色下,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山洞外忽有枯枝斷裂聲傳來。
海蘭指尖寒光凝聚,冰劍無聲出鞘。
"沙沙"——
數十道黑影從林間竄出,為首之人戴著青銅獸麵,腰間懸著三枚血色鈴鐺。那些鈴鐺隨他步伐震顫,卻詭異地未發出半點聲響。
"交出天門玉玦。"獸麵人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他身後眾人手中彎刀泛起青紫色毒芒,竟將潮濕的泥土灼出焦痕。
雲辰仍在入定,睫毛上凝結著冰霜與血珠。海蘭瞥見洞壁縫隙透進的月光,心頭微動——今夜是月虧之時,她的冰凰血脈每到此時便會滯澀三息。
第二息。
毒霧已隨著彎刀旋風卷入洞口,海蘭咬破舌尖,以精血催動冰凰虛影。凜冽寒氣凍結毒霧,卻在第三息驟然潰散。獸麵人獰笑著擲出鈴鐺,血色波紋在空中凝成饕餮巨口。
千鈞一發之際,雲辰眉心血紋乍亮。
本該沉寂的丹火自他七竅噴湧而出,在饕餮虛影中燒出一線清明。海蘭的劍鋒趁機穿透聲波縫隙,卻在刺中獸麵人麵具時發出金玉相擊之聲。
"玄鐵麵?你們是九幽殿的人!"海蘭瞳孔驟縮,多年前師門被血洗的畫麵在腦中閃現。那時她藏在寒潭底,透過冰層看見的正是這般青銅獸麵。
雲辰忽然按住她顫抖的手腕。
他掌心滾燙得不似活人,暴血丹的餘威混合著某種古老氣息,竟讓玉玦自行浮空而起。玉玦表麵的"天門"二字投射出星圖,其中三顆星辰正與洞外夜空某處遙相呼應。
獸麵人見狀大駭:"竟是周天星鑰!快奪——"
話音未落,雲辰已引動星輝灌體。浩瀚威壓碾碎血色鈴鐺,眾人耳鼻滲出黑血。當最後一道星光斂入玉玦,方圓十裡的草木儘數枯黃,仿佛被抽走了千年光陰。
"走!"雲辰拽著海蘭遁入星輝殘留的軌跡。他袖口滲出的血珠落地生根,轉眼開出妖異的曼陀羅,將追擊者困在幻陣之中。
百裡外的山巔,黑袍男子手中龜甲轟然炸裂。他望著星圖中偏移的軌跡,忽然低笑起來:"原來如此...那位雲公子,怕是連自己都不知體內藏著什麼。"
月光照亮他袖口暗紋——正是與玉玦上一模一樣的"天門"二字。
欲知後事,請聽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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