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定睛一看,隻見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緩緩走出,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是你?”雲辰瞳孔一縮,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那人正是曾在禁地中與他們交過手的魔道之人——夜無痕。
“雲辰,彆來無恙。”夜無痕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你來做什麼?”雲辰冷聲道,“若是想趁機對我出手,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
夜無痕搖了搖頭,淡淡道:“我今日來,並非與你為敵。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雲辰冷笑一聲,“你一個魔道之人,憑什麼幫我?”
夜無痕歎了口氣,道:“雲辰,你可知白璃為何被囚禁?”
雲辰心中一緊,沉聲道:“你知道?”
夜無痕點了點頭,低聲道:“白璃身上,有一件東西,正是東荒古族追查的‘天門玉玦’。淩霄子囚禁她,並非因為她擅闖禁地,而是為了得到那件東西。”
雲辰心中一震,猛然想起海蘭的話,頓時明白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雲辰盯著夜無痕,眼中滿是懷疑。
夜無痕苦笑一聲,道:“因為我也在追查‘天門玉玦’,但我並不希望它落入東荒古族之手。雲辰,你若想救白璃,就必須趕在淩霄子之前,找到‘天門玉玦’。”
雲辰沉默片刻,心中權衡利弊。他知道,夜無痕的話未必可信,但眼下他彆無選擇。
“好,我信你一次。”雲辰沉聲道,“但若你敢耍什麼花樣,我絕不會放過你。”
夜無痕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們的目標一致。”
與此同時,學院深處的一間密室中,白璃被鎖鏈束縛,跪坐在地上。她的麵前,淩霄子負手而立,目光冰冷。
“白璃,交出‘天門玉玦’,我可以饒你不死。”淩霄子淡淡道。
白璃抬起頭,眼中滿是倔強:“師尊,弟子不知您在說什麼。”
淩霄子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天門玉玦’的氣息,瞞不過我。”
白璃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她咬了咬牙,低聲道:“師尊,即便我交出‘天門玉玦’,您真的會放過我嗎?”
淩霄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緩緩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白璃苦笑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而唯一能救她的,或許隻有雲辰了。
夜色深沉,雲辰站在後山之巔,眺望著遠處的學院。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既有對白璃的擔憂,也有對真相的渴望。
“白璃,等我。”雲辰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會異常艱難,但他絕不會退縮。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要救出白璃,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夜風裹挾著潮濕的霧氣掠過山崖,雲辰的衣袍獵獵作響。夜無痕抬手在虛空中劃出暗紅色符咒,扭曲的紋路竟與白璃頸間胎記如出一轍。
"你見過這個印記?"雲辰瞳孔驟縮。
魔修指腹擦過符咒邊緣,那些紋路突然活過來似的開始遊動:"三百年前天門傾塌,看守玉玦的侍月族被屠戮殆儘。我族大祭司拚死將玉玦封入最後一名聖女魂魄——那孩子轉世時,頸間便帶著月輪印。"
雲辰的佩劍突然在鞘中震顫,劍柄鑲嵌的冰魄石映出詭異藍光。這是當年師尊賜劍時親手嵌上的,此刻卻讓他想起禁地石窟裡那些刻滿咒文的冰柱。
"侍月聖女每隔三世便會覺醒..."夜無痕話音未落,學院方向突然升起七道金光,在空中交織成囚籠狀。雲辰認得這是刑堂的"七曜鎖魂陣",白璃的氣息正在陣眼處急速衰弱。
暗林中傳來枯枝斷裂聲,青玄子的聲音陰惻惻響起:"師弟這般著急,是要去劫法場麼?"十餘名黑袍修士從四麵圍攏,他們胸前繡著東荒古族的玄鳥圖騰。
夜無痕突然暴起,骨笛中竄出三條幽綠冥蛇。雲辰趁機捏碎袖中玉符,這是白璃被押走前偷偷塞給他的冰蟬蛻。晶瑩碎屑在月光下化作萬千冰蝶,遮蔽空間的刹那,他聽見夜無痕的傳音:"地宮祭壇!玉玦要醒了!"
當冰蝶散儘,雲辰已出現在地宮深處的寒玉階前。牆壁上的鮫人燈接連自燃,映出階下駭人景象——九根蝕魂釘穿透白璃的琵琶骨將她懸在半空,下方血池翻湧著無數掙紮的怨靈。
"果然來了。"淩霄子的道袍在陰風中鼓蕩,手中托著的正是雲辰的冰魄劍。劍身裂紋中滲出黑霧,顯出它作為鎮魂器的真容:"你以為我為何收你為徒?侍月聖女的伴生劍靈,可是最好的祭品。"
白璃忽然睜開流銀般的眼眸,鎖鏈在清脆的冰裂聲中崩斷。她墜落時頸間月輪印大亮,雲辰佩劍應聲飛入她手中,劍刃褪去偽裝露出玄玉本體——那分明是半塊天門玉玦!
"還有半塊在..."淩霄子突然僵住,低頭看向貫穿胸膛的骨笛。夜無痕抹去嘴角血漬輕笑:"多謝師尊用精血澆灌封印三百年。"他掌心懸浮的另半塊玉玦正與白璃手中的產生共鳴。
地宮開始崩塌,雲辰接住力竭墜落的少女。在玉玦融合的刺目光芒中,他看見夜無痕的麵具碎裂,露出與白璃相似的眉眼。魔修的身影在空間扭曲中漸淡:"帶她走,東荒的人已經..."
驚天動地的轟鳴吞沒了後半句話。當雲辰再睜眼時,懷中隻剩白璃冰冷的軀體,而她手中的玉玦已化作齏粉。遠處傳來海蘭的驚呼,他抬頭看見天幕裂開漆黑的縫隙,無數金色鎖鏈正從深淵中垂落。
欲知後事,請聽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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