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律、丹心映雪》
丹方疑影重,冰魄證丹心。
鼎沸霜莖化,霞蔚道境臨。
九轉回春手,千縷悟道音。
天象昭玄妙,寒香驚世深。
沐雪瑤於聖京丹院遭遇丹盟殘餘勢力質疑,稱其冰原所用新丹方來路不正。
雲辰與沐雪瑤當眾以冰原靈草,煉成失傳古丹“冰心悟道丹”,丹成之時天降異象,滿座皆驚。
二人一舉折服丹道界,獲封榮譽長老,得閱皇室秘藏。
然而慶功之際,雲辰與海蘭從暗影哨站卷宗中發現驚人線索:北聖神州高層之中,竟仍有與虛空暗影勾結之人。
聖京的繁華,與冰原死寂的蒼白,仿佛是隔世的光景。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靈氣氤氳成淡淡的霞光,籠罩著這座北聖神州的雄城。雲辰、海蘭、沐雪瑤一行人穿過熙攘的街道,並未引起太多注意。從極北歸來,他們身上還帶著一絲未散的寒意,與這都城的熱鬨格格不入。
暫彆海蘭去處理皇室事務,雲辰與沐雪瑤徑直回到了他們在聖京的臨時居所——一處由皇室提供的清靜院落。然而,寧靜尚未持續半日,麻煩便不期而至。
院門外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毫不客氣的質問聲。
“沐雪瑤何在?出來一見!”
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倨傲。
雲辰眉頭微皺,與沐雪瑤對視一眼。沐雪瑤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很快便被堅定所取代。該來的,總會來。
推開院門,隻見門外站著七八人,為首者是一名身著丹盟長老服飾的老者,須發皆白,麵色紅潤,眼神銳利如鷹隼,正死死盯著走出來的沐雪瑤。他身後跟著幾名中年丹師,皆麵露不屑或審視之色,更遠處,還有一些聞訊趕來看熱鬨的修士,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在下沐雪瑤,不知諸位前輩駕臨,有何指教?”沐雪瑤微微斂衣襟,語氣不卑不亢。
那為首的老者,乃是聖京丹盟殘餘勢力中頗具威望的一位長老,姓葛,名洪。他冷哼一聲,目光掃過沐雪瑤,又在她身旁氣息內斂的雲辰身上停留一瞬,聲音帶著質問:“指教?老夫可不敢當!沐丹師如今聲名鵲起,連冰原絕地都能來去自如,更掌握著失傳的古丹方,我等老朽,豈敢談指教?”
他話中帶刺,繼續道:“老夫今日前來,隻想問一句,你在冰原之上,用以救治那些被寒髓侵蝕修士的‘融髓護神丹’,還有其餘幾種聞所未聞的新奇丹方,究竟從何而來?”
旁邊一名中年丹師立刻幫腔:“不錯!融髓護神丹,據古籍零星記載,乃南華古朝不傳之秘,早已失傳!你年紀輕輕,如何得來?莫不是……得了某些邪魔外道的傳承,或是竊取了哪家秘藏?”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竊取秘藏,或是與邪魔關聯,這在丹道界是極重的指控。
沐雪瑤麵色不變,平靜道:“丹方來曆,乃是我與雲辰師兄於一處古遺跡中共同所得,並結合自身丹道感悟加以改良。至於邪魔歪道,更是無稽之談。”
“古遺跡?”葛洪長老嗤笑一聲,“何處遺跡?有何憑證?空口白話,誰人信之?丹道一途,最重傳承有序!你這般來曆不明的丹方,若是有何隱患,貽害無窮,你擔待得起嗎?”
他步步緊逼,聲音陡然提高:“沐雪瑤,你雖有些天賦,但丹道非是兒戲!你若不能證明這些丹方確屬正統,有根有基,便是欺世盜名之輩!我聖京丹盟,乃至整個北聖神州丹道界,都容不得你這等汙點存在!”
強大的氣勢壓迫而來,帶著精神層麵的威懾。沐雪瑤隻覺得呼吸一窒,但她脊背挺得筆直,毫不退縮。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雲辰往前踏出半步,看似隨意,卻恰好擋在了沐雪瑤身前,將那無形的氣勢壓迫消弭於無形。
他目光平靜地看向葛洪,淡淡道:“葛長老想要證明?”
葛洪感受到雲辰那深不見底的氣息,心頭微凜,但眾目睽睽之下,豈能退縮,他硬著頭皮道:“自然!若無證明,便是心虛!”
雲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既然如此,那便按丹道的規矩來。三日之後,皇家丹院,我與雪瑤,當眾開爐煉丹。就以我們自冰原帶回的靈草,煉製一爐丹藥。屆時,丹成與否,品質如何,自有公論。”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不知此法,可否作為證明?”
葛洪長老眼神閃爍,當眾煉丹,是最直接不過的方式。他就不信,這兩個年輕人,真能次次拿出失傳的古丹?更何況是用冰原那等苦寒之地的靈草?他正好借此機會,打壓下這突然冒起的新秀,重振丹盟聲威。
“好!一言為定!”葛洪沉聲道,“三日之後,皇家丹院,老夫倒要親眼看看,你們能煉出什麼驚世之丹!若煉不出,或是丹藥不堪入目,休怪老夫按丹盟規矩,收回爾等非法所得丹方,並將你二人逐出丹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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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狠話,葛洪長老帶著一眾丹師拂袖而去。
圍觀的修士們更是興奮不已,消息如風一般傳開——新晉的丹道天才沐雪瑤與其同伴,將與老牌丹盟勢力當眾對質煉丹!這無疑是聖京近日最引人注目的事件。
院門外恢複清靜,沐雪瑤看向雲辰,眼中帶著詢問:“雲師兄,三日時間,我們煉製何種丹藥?”
雲辰目光望向北方,仿佛穿透重重空間,再次看到了那片冰封的世界。他緩緩道:“冰原靈草,性極寒而蘊生機,正合煉製一味早已失傳的古丹——冰心悟道丹。”
“冰心悟道丹?”沐雪瑤喃喃念著這個名字,腦海中迅速搜索相關的記憶碎片,卻隻找到寥寥數語記載,據說此丹能助人凝神靜心,滌蕩心魔,於悟道有奇效,但煉製之法繁複異常,對神魂之力要求極高,早已湮滅在曆史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