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山脈,一處相對僻靜的山穀內。
雷嘯帶著隊伍降落於此,灼熱的地麵升騰起陣陣扭曲的熱浪。
“三少爺,此處已是山脈外圍,陽氣雖盛,但‘烈陽花’多生於更深處或險峻岩壁,我等是否繼續深入?”七長老環顧四周,謹慎問道。
雷嘯心中早有盤算,他擺擺手,故作隨意地道:“不必都去。
七長老,你帶幾個人去東邊那片赤崖看看,我記得那裡曾有烈陽花蹤跡。
其他人,分散開來,在附近山穀仔細搜尋。我要至少十株年份足夠的烈陽花,回去孝敬父親。”
他特意點名了七長老這位隊伍中最強也最礙事的存在。
七長老不疑有他,烈陽花確實是族長修煉所需的一種輔藥,三少爺以此為由倒也說得過去。
他點點頭:“既如此,老夫便帶人走一趟。三少爺還請在此稍候,莫要遠離,此處雖屬外圍,也可能有妖獸潛伏。”
“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說,不是還有這位‘貴客’需要看顧麼?”
雷嘯目光瞟向被兩名雷鵬戰士看守、周身依舊纏繞著細密電光的楚明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七長老不再多言,點了三名精銳,化作四道雷光朝著東方赤崖疾馳而去。
剩下的五六名雷鵬戰士也在雷嘯的示意下,分散到山穀四周,
佯裝搜尋烈陽花,實則被有意無意地支開了距離。
很快,山穀中央灼熱的空地上,便隻剩下了雷嘯,以及被禁錮的楚明月。
確認族人都已遠離,雷嘯臉上那偽裝的溫和與客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貪婪與得意。
他緩緩走向楚明月,發出低沉而快意的笑聲:“嘿嘿嘿……小美人,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楚明月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從雷嘯故意支開族人開始,她就心知不妙,此刻對方的目光和笑容,更是證實了她最壞的猜想。
她試圖運轉太陰之力衝擊體內的雷霆封印,但那封印頗為牢固,一時難以衝破。她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
背靠上一塊滾燙的岩石,已是退無可退。
“你……你想乾什麼?你若敢動我,我夫君絕不會放過你!”
楚明月強自鎮定,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美眸中滿是冰冷的怒意與決絕。
“夫君?”雷嘯先是一愣,隨即笑得更加猖狂,“哈哈哈!原來名花有主了?那更好!
本少爺就喜歡搶彆人的!等我享用完你,再去找你那不知死活的‘夫君’,
送他下去跟你作伴,豈不是成全了你們?”
他一步步逼近,周身雷光隱隱,封鎖了楚明月所有可能的逃竄方向:“彆白費力氣了,這‘雷鎖印’豈是你能輕易掙脫的?
乖乖從了本少爺,或許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在這烈陽山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還能指望誰?”
絕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楚明月的心頭。
但她眸中的冰寒與決然卻越來越盛。
她是太陰聖體傳人,是秦言的道侶,寧死也絕不受辱!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得逞!”楚明月銀牙緊咬,一縷淒豔的血跡自嘴角溢出。
她竟是不惜代價,開始強行逆轉太陰聖體本源,引動那股足以凍結靈魂、卻也反噬自身的極致寒氣!
哪怕經脈儘碎,神魂俱滅,她也要在最後一刻,爆發出足以拖對方同歸於儘的力量!
“哼!冥頑不靈!”雷嘯看出她的打算,眼神一厲,五指成爪,纏繞著刺目雷霆,
就要搶先出手,徹底製服楚明月,打斷她的自毀之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小子!楚明月那女娃的氣息,就在東南方三十裡處!氣息劇烈波動,有自毀征兆,情況危急!”
秦言腦海中,金烏急促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
“什麼?!”正在與一頭天級五重天的熔岩巨龜酣戰、錘煉神體的秦言,渾身金焰猛地一滯,隨即轟然爆開,將巨龜震退!
他臉色瞬間煞白,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明月有危險!自毀?!
“具體位置!快!”秦言嘶聲吼道,再也顧不得眼前的對手和滿地的靈藥。
“跟我感應走!”金烏的神念瞬間為秦言指明了精確的方位與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