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狡詐,這位陸巡使更非善茬,欺詐是極有可能的。
就算發現了藥方,有大夫診治,可開方子的郎中說過,人是不會再醒的。
隻要她死咬不認,那她的計劃,就不算失敗。
但若是她上當了的話……
那就真正是萬劫不複了。
沈氏將原本因為驚愕抬起的雙眼再次低垂了一些,更是咬了嘴唇,緘口不語。
許久之後,才再次對陸明河磕了個頭,“陸巡使從方才便一直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民婦聽不明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那張夫人便好好想上一想吧。”陸明河抬手示意,“待想明白了,再來與本官說也不遲。”
言罷,獄卒上前,將沈氏重新帶了下去。
陸明河垂了垂眼眸。
程筠舟嗤笑,“這個沈氏,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的確如此。”陸明河點頭,“看來,還需要再等上兩日,她才肯開口了。”
“無需兩日。”程筠舟當下便打了包票,“我這就帶弟兄們去找開藥方的大夫,問話張來福,將這些人和桂媽媽的口供一並整理出來。”
“最多也就是半日的功夫,便能將這些口供全部都扔到那沈氏的臉上,不愁她不開口承認!”
陸明河,“……可我要等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程筠舟一愣,“那是什麼?”
“等張懷安醒。”
等張懷安醒?
程筠舟挑眉,“可事實證據都擺在跟前,這張懷安醒不醒,也都不打緊了吧……”
陸明河,“……”
盯著程筠舟看了好一會兒,陸明河最終歎了口氣。
這口氣,綿遠悠長,許久方止。
“……怎麼了?”程筠舟抓了抓耳朵,“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陸明河再次有些無語,丟給程筠舟了一個大白眼。
若不是知道程筠舟的底細和心思,單憑他的這個推理能力,他有時候真要懷疑程筠舟這個左軍巡判官,是不是花錢買的。
亦或者,是吏部安排官職之人打了瞌睡,原本該寫旁人的名字,卻不小心寫成了程筠舟的。
明明程筠舟還是孩童,與他一並在書塾讀書之時,他聰明機敏,舉一反三,可以得到夫子的時常誇讚。
甚至連他們一並玩蹴鞠之時,程筠舟也是聰慧過人,每每得球都要比他們多上一些。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人竟是成了這幅帶不動的模樣。
實在是……
陸明河心中歎息,側身往程筠舟身邊湊了湊,“你想知道?”
“當然。”程筠舟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這樣,你出了開封府的大門,一路往東走,一直走到瓦子裡麵,在那邊皮影戲跟前待上一會兒……”
“我看一會兒皮影戲,就知道答案了?”
“不,你在那待上一會兒,大概率便能碰到賣吃食的趙娘子,她售賣的吃食,你可以挨個兒買上一些……”
買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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