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真是令人害怕的很……哎,你這消息素來靈通,怎麼現在才跟我們說起這事兒?”
“就是,難不成你這回遲了一步,現在才知道?”
“什麼啊,我說的,是後麵的事!”
“後麵的事兒?啥事?”
“快說!”
“說是能說,不過我可跟你們說好了,我說了之後,你們可彆對外說!”
“成成成,應了你就是,你趕緊說吧!”
“我聽說,這江氏殺了婆婆之後,隻顧著逃竄保命,防止自己被抓,卻是連她的嫁妝都沒有帶走呢!”
“那又怎樣,嫁妝能有多少東西?”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江氏娘家頗為富裕,除了江氏成婚時給了她頗多的嫁妝,每年更是給上不少銀錢接濟,這江氏手裡麵的好東西多的很呢,光是赤金的鐲子和發簪,都有好幾隻呢!聽說還有其他貴重首飾,田產地契一類的東西,可值不少錢呢!”
“這江娘子家中竟是這麼富裕?難怪江娘子難以忍受婆母和丈夫的苛待,這自小錦衣玉食的,自是受不住這個,憤而殺人,也是情有可原啊。”
“你關注的竟是這件事?”
“那該關注什麼?”
“江娘子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啊!哎,你們說,這些都是江娘子的嫁妝,眼下那蘇秀才被殺,呂氏也沒了性命,江娘子成了在逃的殺人凶犯,那這些東西,該歸誰有?”
“你這麼一說的話……哎,對了,不是說蘇家宅院早已賣給旁人了嗎,那這樣說的話,裡麵的東西是不是就屬於買家了?”
“你這話說到重點了,買下蘇家宅院的,是莊宅牙行的管事,他也是如此說,說他既是買下了宅院,自然是包括裡麵所有物件的,這東西理所應當是他的。可開封府的人覺得那些東西貴重的很,比宅子售賣的價格還要高上一些,覺得那管事投機取巧,便不允……”
“那這事兒最後怎麼處置了?那些首飾地契什麼的,被那莊宅牙行的管事拿走了嗎?還是仍然在蘇家的宅院裡麵?”
“開封府都不允了,他還能拿走?肯定還在蘇家宅院裡麵啊。”
“啊?那不怕有盜賊上門偷竊?”
“想啥呢,蘇家宅院發生命案,門口自然是有衙差看守,盜賊自是不敢上門的。”
“說的也是……”
趙溪月聽著這些議論,心裡沉了一沉。
江娘子的嫁妝?
這件事,好像變得更加複雜了……
趙溪月抬眼,去看漸漸往西的日頭。
片刻後,扯著嗓子叫賣了起來。
“脆炸豬皮絲。”
“酸甜油炸丸子……”
看守在蘇家宅院門口的兩個衙差,看著一點一點往下落的日頭,互相看了一眼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其中一個先開了口,“咱們兩個,也是倒黴的很,又要在這裡值守。”
“這有什麼,在哪兒乾活不是乾,陸巡使吩咐咱們倆在這裡,倒好過到處找尋凶手,免去了磨嘴皮子,這還不好?”另外一個不以為然。
“不必到處跑斷腿自然是好的,隻是這到底是發生過命案的凶宅,白天在這裡待著也就罷了,待到了晚上……”
最先開口那個衙差,咧了嘴角,滿臉都是因為驚恐而有的猙獰,“總感覺背後冷颼颼的。”
“我說你這膽子也太小了一些吧,這左右都有人家,吆喝一聲便有人來,真不知道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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