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他永遠不會理解,也不會明白。
“帶回去,直接送到刑房!”
程筠舟怒吼,“讓弟兄們,把所有的家夥都用一遍!”
刑房刑具無數,若是都用上一遍,即便不死,也會徹底殘廢。
蘇鴻彬殺害兩條人命,更蓄意栽贓旁人,按照當朝律法,是難逃死罪的。
殘廢對於死刑而言,並不算什麼。
卻足以讓他飽受折磨。
這些折磨,比直接砍頭,更讓人絕望。
也更讓人生不如死。
這是程筠舟的盤算,陸明河對此亦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叮囑,“家夥可以輪流上,這刑房的人嘛,自然也是可以輪來來上一遍的。”
一人來上幾樣,剛好可以讓原本就不會用刑的衙差,練一練手,往後知道該如何對犯人用刑。
蘇鴻彬察覺出來這兩個人是故意要對他用了重型,想要折磨他,臉色當下白了一白。
接著聲嘶力竭地叫喊起來,“被我說中了心思,你們便這樣惱羞成怒,想要變著法子的折磨我!”
“這便是你們開封府左軍巡院的做派!”
“挾私報複,刑訊逼供……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開封府左軍巡院,根本就是一群隻為了自己臉麵的醃臢貨!”
“醃臢貨!”
有衙差聽不下去,隻脫下了自己的襪子,塞進了蘇鴻彬的口中。
臭氣熏天,塞得又滿,隻讓蘇鴻彬翻起了白眼。
話說不出口,渾身的力氣全都用在手腳上麵,試圖奮力掙脫。
奈何蘇鴻彬不過一介書生,平日除了讀書便是吃吃喝喝,根本沒什麼力氣。
掙紮之後,不等衙差出手,已是精疲力儘,隻能任由衙差拖拽了他往開封府而去。
“呸!什麼東西!”
程筠舟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有這樣的人在,當真是臟汙了汴京城的地界!”
“不,不對,是臟了整個天下的地界!”
陸明河沒有說話,眸中的光沉了又沉,“有些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
自己躺在了糞坑裡麵,便以為全天下到處都是臟汙。
“就是。”程筠舟用力點頭,“說什麼等案子結了,時日長了之後,哪怕他再回到汴京,咱們開封府看到他死而複生,也不會因此再主動翻案……”
“他真當咱們開封府是吃素的?旁的不說,就拿找尋真相出來,再沒有比咱們開封府,比著陸巡使你最能較真的了!”
“還什麼咱們怕丟臉,咱們左軍巡院彆說怕丟臉了,何曾要過臉麵?”
陸明河,“……”
咳!
這話說的。
左軍巡院還是要臉的。
不過要的不是蘇鴻彬口中的臉麵而已。
陸明河輕咳一聲,起了身,“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江娘子的下落。”
程筠舟聞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竟是忘了這件要緊事兒,得趕緊問一下那個蘇鴻彬才行!”
他的最終目的要將江素雲偽裝成畏罪自殺,同時留下一份贖罪書,將孫程一並拉下水。
那現在,江素雲還活著嗎?
程筠舟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