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是因為自己生意不好,吃食賣不出去,看趙娘子的生意好,眼紅嫉妒?”
“我告訴你,你這是種病,得治!”
“你的吃食難吃賣不出去,彆說你想搞垮趙娘子的生意了,哪怕你將整條汴河大街上的生意全都搞垮,你的吃食該賣不出去,還是賣不出去!”
“我勸你,省省這個心吧,也給自己積積德,免得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最後落的麵子裡子全丟了,丟人丟到棺材裡麵去!”
白春柳人小,個頭不高,但現在說起話來,卻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劈裡啪啦,根本不給對方任何還嘴的機會。
氣得那老漢白眼翻了又翻,險些背過氣去。
倒是旁邊賣肉油餅的中年漢子冷笑了一聲,“你們在這裡罵的再凶,氣勢再足,隻怕也是無法掩蓋事實真相。”
“這偷便偷了,壞事做便做了,若是承認,旁人興許還能說你一句敢於擔當,但若是死不承認,那就實在太過於難看了!”
趙溪月目光一凜,語氣卻是淡然,“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偷了什麼?”
“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老漢冷哼,“這街頭巷尾可都傳遍了,你趙娘子的灌漿饅頭之所以滋味不錯,就是因為偷學了人家王樓正店的手藝!”
“沒錯!”中年漢子跟著幫腔,“你偷學了王樓正店做灌漿饅頭的手藝,就是小偷,我們可沒冤枉了你!”
“就是,你姓趙的,就是個偷了旁人手藝的小偷!”
“……”
兩個人話音落地,在場的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我說這趙娘子這兒的灌漿饅頭為何這麼好吃,原來如此!”
“怪道趙娘子這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娘子能做出滋味如此美妙的灌漿饅頭,我隻當她是年紀輕,手藝好,結果……哎!”
“我從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們要這麼一說的話,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怪不得我平日吃著趙娘子做的灌漿饅頭跟王樓正店做的饅頭滋味有些像!”
“得了,從前我還說這做生意啊,得向趙娘子看齊,現在看來,咱們就算不賺錢,吃不起飯,也不做這樣的勾當!”
“趙娘子竟然是這種人,嘖嘖……”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嘛!”
一眾人議論紛紛,幾乎各個都是指責趙溪月的。
見有許多人幫腔,老漢和中年漢子隻抱著胳膊看向趙溪月,滿臉都是譏諷和嘲笑。
趙溪月目光頓時一沉。
她偷學王樓正店做灌漿饅頭的手藝?
腦洞還真是不小!
趙溪月抬了眼皮,目光在指責她的那些人身上掃過,緩緩開口,“你們說我偷學王樓正店做灌漿饅頭的手藝,可有證據?”
“就是,你們可有證據?”白春柳急急地幫著趙溪月辯解,“若你們拿不出證據,那便是汙蔑!”
“證據我們是沒有的。”
老漢道,“可這空穴不來風,眼下所有人都這般說,那說明趙娘子肯定有過這件事情!”
“倘若當真有證據的話,估摸著王樓正店的東家早就將趙娘子你送到開封府去,哪裡還能讓你在這裡悠閒自在地擺攤做生意?”
中年漢子道,“趙娘子,你就是仗著自己事情做的隱蔽,覺得王樓正店手中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才這般囂張?”
“但你彆忘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永遠包不住火,你做的醜事,總歸會讓旁人知曉的!”
“就是!”
趙溪月的眸光再次沉了一沉,“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真憑實據,不過就是張口就來?”
“這有沒有證據的,事實已經在這裡擺著了啊。”老漢仍舊不罷休,“要不然,憑你一個年輕小娘子,如何做得出來這好吃的灌漿饅頭?”
“那是因為趙娘子廚藝高!”
白春柳為趙溪月辯解,“趙娘子平時做的吃食都極為美味,昨日還剛剛給我做了醬油雞吃,好吃無比,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醬油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