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成。”郭峰淮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咱們做人做事講究嚴謹,說是買鮮肉燒麥,那就得買鮮肉燒麥,怎麼能變成煎餅餜子呢?”
“不成,絕對不成!”
馬銀寶,“……”
錢永良,“……”
張玉昌,“……”
好家夥,還能這樣?
“你小子,該不會是想著賴賬吧。”
“怎會?”郭峰淮嘿嘿一笑,“這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過的話必定得作數才行。”
“那你為何在這兒胡攪蠻纏?”
“可你們昨日說得明明就是讓我買鮮肉燒麥,一人一籠。”
郭峰淮一本正經,“既然我說話作數,就得始終如意,豈能隨便更改?”
“若是我今日將這鮮肉燒麥變成了煎餅餜子,那往後必定也會變卦其他事情,長此以往,豈非失信於你們,那於我的名聲而言豈不是極差?”
“而你們,若是接受了我將鮮肉燒麥改成煎餅餜子,那便是助我失信,豈非是助紂為孽,成了幫凶,為人不齒?”
“所以,為了我們四人共同考慮,這鮮肉燒麥便是鮮肉燒麥,是斷然不能改成煎餅餜子的!”
馬銀寶三人頓時麵麵相覷。
感覺郭峰淮說得是歪理。
偏生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可是今日趙娘子沒有賣鮮肉燒麥……”錢永良提出疑問,“那該如何?”
“趙娘子今日沒有賣鮮肉燒麥,不代表趙娘子往後不再賣鮮肉燒麥,所以等到趙娘子再賣鮮肉燒麥時,再給你們買,也算是我兌現諾言。”
郭峰淮道,“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像……
是這個道理?
可按著這些時日趙娘子擺攤的狀況來看,這再賣鮮肉燒麥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他們,豈不是要很久才能吃到郭峰淮買給他們的鮮肉燒麥?
這也太……
三個人長歎了一口氣。
但轉念一想,這趙娘子賣鮮肉燒麥時,肯定置辦了許多物件,總不能用上一次便不用了。
所以,趙娘子往後肯定還是會再賣鮮肉燒麥的。
那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這般想的馬銀寶三個人,心裡當下舒坦了許多。
“也行。”錢永良道,“隻是可不許賴賬,待趙娘子再賣鮮肉燒麥時,必須得兌現諾言為好。”
“沒問題。”
郭峰淮道,“還是那句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是信守諾言之人,決不食言!”
眼見郭峰淮如此說,其餘三人心中安定,隻接著翹首期盼地去瞧趙溪月的攤位,掰著手指頭數前麵還有幾個人,還需等上多久,才能吃得上這美味可口的煎餅餜子。
食客們翹首期盼,那些原本要看趙溪月笑話的攤主們,登時大眼瞪小眼起來。
不是……
這個趙氏,還真能做出跟調餡兒完全無關,但仍舊美味可口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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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
這是不是足以說明,這趙氏真的是有十足的手藝的人,而不是依靠從王樓正店偷來的灌漿饅頭手藝才能做生意的人?
“哼,這算什麼?”
仍然有人忿忿,“不過隻做出來了一樣新鮮的吃食而已,有本事,明日再做一樣,後日再做一樣,連續一個月都不重樣,那才是令人佩服!”
此言一出,那些平時指責趙溪月偷學手藝的人,再沒有附和。
旁的不說,這連續三日三種不同的吃食,且各個滋味極佳,已經足以證明趙溪月的能耐。
什麼一個月不重樣……
這就有些過於找茬,強人所能了。
就算同行是冤家,這說得也實在太過分了一些。
有些原本就不大相信趙溪月會做出偷學旁人手藝事情的人,當下撇了撇嘴,“春日風大,說話也是要仔細一些,莫要閃了舌頭。”
“我不說大話,我怕什麼?”
“說胡話就不必怕了?你聽聽你說的那些話,還是人話麼?”
“就是,就趙娘子做的這些吃食,不拘哪個拿出來,都足以當成正經生計,管一家子一輩子的吃喝,已是十分了不起,再說那些有的沒的,還有意思麼?”
“看起來,趙娘子根本就沒做偷學王樓正店灌漿饅頭手藝的事兒,根本就是瞎說的!”
“就是,就趙娘子這手藝,隨便做什麼都能賺得盆滿缽滿,何須去偷學什麼灌漿饅頭的手藝?”
“我看那,就是有人看趙娘子生意好,成了紅眼兔子才專門這麼說的吧,想著打壓趙娘子的生意,結果現在全盤落空不說,所有人都知道趙娘子手藝好了!”
“趙娘子這一天賣一樣吃食,日日不重樣,為的就是證明自己的實力吧!”
“嘖嘖,從前隻當趙娘子不做回應,還關了自己的食攤,是因為做賊心虛,現在看來,是實力太強,根本不想跟那些傻貨多說話罷了。”
“事實大於一切……”
“我倒是在想,這趙娘子偷學王樓正店手藝的事情,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惹來了眾多人的討論。
是誰傳出來的這個流言?
許多人詢問,許多人猜測,也猜測出來了多種結果。
但眾多結果,卻都是圍繞“嫉妒”二字。
嫉妒趙娘子的生意。
想讓趙娘子早些關停了食攤。
甚至想讓趙娘子活不下去,灰溜溜離開汴京城。
那這人肯定與趙娘子有著深仇大恨,並且在趙娘子的生意關停之後,會獲得極大的益處。
汴河大街石頭巷附近,與趙溪月不大對付的小食攤肯定有著極大的嫌疑。
“嘖,這自己生意不好,就天天盯著彆人的生意,不讓旁人賺錢?”
“得,這做人有問題,東西肯定也難吃的吧。”
“豈止是難吃,說不定還會以次充好,吃完了是要跑茅廁拉肚子的!”
“你們在這兒光絮絮叨叨的說,我聽得也是雲裡霧裡的,你們到底說的是哪幾個食攤?”
“這還用說,還不就是那幾個……”
有人努嘴,有人去瞧,甚至有人抬了手去指。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登時看向了三個緊挨著的食攤。
賣炸糕的,賣肉油餅,賣包麵的……
而這三個攤主,心裡頭也是登時“咯噔”一下。
而後,慌忙辯解。
“彆瞎說,這話可不是我們最先說的!”
??根據查到的資料,兩宋時期有煎餅,且形態各樣,隻是不是現代時吃到的,裹油條和薄脆的煎餅餜子~
?另:餜子,指的是油炸麵製食品,包括油條、薄脆、麻葉等,有些地方可能餜子單指那個甜餜子我這裡就是,油條是油條,餜子就是那個甜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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