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閒得沒事乾，把我那本純寫設定的文粘了兩章進ai檢測工具裡——不是想證明什麼，就是單純想看看“專業工具”怎麼評價我這大半年的心血。結果頁麵刷新出來的瞬間，我盯著那行“90概率ai生成，特征為設定模板化、缺乏個人創作痕跡”，手指還僵在手機鍵盤上，指縫裡還沾著昨天在班裡寫設定時蹭的藍黑筆油，腦子一下子就炸了。
我他媽？ai生成？
我低頭看了眼桌角那根空掉的直液筆，筆杆上全是我握筆握出來的深痕，筆帽早就被我啃得坑坑窪窪。三天前剛拆的新筆，今天就寫空了——不是我寫字快，是我改得瘋。就拿淵青衣那身衣服來說，光外袍的顏色我就改了四遍：一開始想寫“墨綠”，覺得太暗，不像“生機壓過深淵”；改成“草綠”，又覺得太淺，壓不住裂淵的黑紅紋；最後敲定“淡綠底+深綠葉脈繡”，還特意在草稿紙上畫了葉脈的走向，怕繡得太密像補丁，太疏又沒存在感。連袖口的流蘇長度，我都糾結過是20厘米還是30厘米——20厘米怕顯得小氣，30厘米又怕打架時礙事，最後選了25厘米，還在小劇場裡加了句“流蘇掃過淵獸時帶起綠熒”，就為了讓這細節不突兀。
結果ai說我“模板化”？它懂個屁的模板化！
我寫墨的生理設定時，光指尖那抹青黑色就磨了一周。一開始設定“碰到什麼都腐蝕”，後來覺得不對——她要是真這樣，怎麼跟夢龍親近？於是加了“碰到夢龍或她的東西，青黑色會縮到0.5厘米”，還特意寫了“擁抱時體溫能升到36c”，就為了體現她“用意識對抗腐敗本質”的矛盾感。我甚至想過“她哭的時候，眼淚會不會腐蝕衣服”，最後決定“隻有負麵情緒時才會，跟夢龍撒嬌的眼淚不會”，就怕讀者覺得她的能力太一刀切，沒層次。這些破細節，我在班裡寫的時候，都是把練習冊立起來擋著，老師走過來就趕緊用橡皮蓋住，生怕被沒收草稿紙。現在倒好，在ai眼裡，這些全是“常見負麵能力設定的堆砌”？
還有那狗屁“缺乏感情鋪墊”。我這是純設定文！純的！不是寫小說劇情！我鋪墊個蛋的感情？難道要我給淵青衣加一段“她看著裂淵，想起自己誕生時的孤獨，流下了綠色的眼淚”？那不是毀了她“生機具象”的核心設定嗎？我寫小劇場就是為了補這點——比如墨第一次抱夢龍時“把臉埋在肩窩，手指捏著她的衣角不敢用力”，這段小劇場我改了五遍，就怕寫得太主動不像墨的性格，太被動又體現不出她的依賴。我加小劇場，就是怕純設定太乾，怕讀者覺得人物沒活氣，結果ai連這都看不見，隻覺得“小劇場是套路化互動”？
最讓我氣笑的是，我為了避免跟那些論戰文撞車，特意把“概念”設定成“一切設定的基礎”，而不是“戰力天花板”。我甚至在筆記裡寫了“它沒有‘毀多少宇宙’的量級，隻有‘邏輯不可繞過’的核心”，就怕彆人把它當成論戰工具。結果ai還說我“有明顯論戰設定傾向”——它是不是瞎？那些堆“多元宇宙”“論外敘事層”的文才是論戰文吧？我這設定連“戰鬥力”三個字都沒提過！
我現在看著屏幕上的檢測結果，氣得想摔手機，但又舍不得——裡麵存著我從去年十月開始寫的所有東西，每一個字都是我在課間、在晚上回家後，一個一個敲出來的。連標點符號我都斟酌過：墨說“你為什麼不會消失”後麵，我糾結了三分鐘用問號還是感歎號，最後選了問號，因為她當時更多是茫然，不是質問；淵青衣說“裂淵不能隻用來破壞”時，我加了個破折號，就為了體現她語氣裡的堅定。這些破事，ai永遠不會懂，它隻會對著關鍵詞比對，看有沒有符合它數據庫裡的“ai生成特征”。
我捏著那根空筆芯，突然就沒那麼氣了，隻剩點無力。我在班裡寫設定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要多厲害，就是想把腦子裡那些人物、那些世界觀寫清楚——想讓彆人知道，淵青衣不是“隻會放藤蔓的工具人”，她會為了一顆快死的恒星難過；墨也不是“隻會腐敗的反派”，她會偷偷收藏夢龍送的星空石，攥在手裡睡覺。這些東西，是我一個字一個字磨出來的，是我用掉的一根又一根直液筆堆出來的，就算ai說它是“模板化產物”，那也是我親手寫的“模板”，不是它算法拚出來的垃圾。
算了，罵也罵夠了。明天去班裡再拆一根新筆，接著寫墨和夢龍的新小劇場——這次要寫墨第一次給夢龍編頭發，把她那根總掉灰粉的頭發藏進綠熒藤蔓裡，就這麼寫，管它ai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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