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都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世界的背景音。
在光芒構成的球形空間裡,一切都靜止了。
王二麻子趴在地上,他伸出骨爪,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身邊那道光芒的“牆壁”。
是溫熱的。
很結實。
他扭頭,看向秦川。
秦川站在光球的中央,雙臂張開,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腳下,那些被解放出來的、數千道墮影衛的魂火,不再是混亂的星雲。
它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它們在這片球形空間裡,均勻地散布開來,像一座神殿裡的長明燈,散發著柔和、穩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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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成了這個新空間的支柱。
“這是……”左威站在這片絕對的安寧之中,看著那些魂火同袍,看著秦川,他幽藍的魂火,劇烈地跳動著。
這不是堤壩。
也不是軍陣。
這是一個……巢。
一個在風暴中,用光和靈魂,強行築起的巢穴。
“食物……我的食物……”
王座的意誌,變得暴躁而困惑。
它能看到那些美味的魂火,就在眼前,可無論它如何加大吸力,那些魂火都紋絲不動。
它們被一層看不見的規則保護著。
“他沒有開門……也沒有修牆……”
“他……自己蓋了座房子……”
王座那混亂的意誌裡,第一次出現了類似“理解”的情緒。
它想吃的,被關在了房子裡。
將軍緩緩放下了鎮淵劍。
他看著那個光球,看著裡麵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他終於明白,秦川做了什麼。
他沒有選擇“修補封印”,也沒有選擇“同歸於儘”。
他用那把鑰匙,那片青銅,定義了一個新的規則。
一個獨立於“秩序”與“混亂”之外的,第三種規則。
“存在”。
在這片光球裡,他定義了“存在”的方式。
魂火的存在,不再需要依靠絕望的執念,而是依靠這片光。
空間的存在,不再需要依靠將軍的封印,而是依靠這個巢本身。
“你以為,你能撐多久?”
將軍開口了,聲音恢複了冰冷。
“門正在崩潰,它的力量隻會越來越強。”
“王座的饑餓,永遠不會停止。”
“你築起的這個殼,又能保護他們多久?一天?一個時辰?”
秦川沒有睜眼,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總比立刻死掉要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而且,你搞錯了一件事。”
“我不是在保護他們。”
秦川的聲音,透過光壁,清晰地傳到將軍的耳中。
“我們,是在互相保護。”
話音落下。
光球之內,那數千道魂火,光芒同時亮了一分。
一股純淨的、溫暖的力量,從每一道魂火中流淌出來,彙入到這個空間,再流向中央的秦川。
秦川蒼白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了一絲。
他消耗的力量,正在被補充。
將軍瞳孔猛地一縮。
他看懂了。
這是一個循環。
秦川用鑰匙的力量,為這些魂火提供了一個安寧的庇護所。
而這些被庇護的魂火,在安寧的狀態下,它們自身存在所散發出的純粹魂能,又反過來,為秦川,為這把鑰匙,提供能量。
一個自給自足的……生態。
“活路……”王二麻子喃喃自語,他終於明白了這兩個字的含義。
不是逃出去的路。
是在這片絕望的死亡之地,活下去的方式。
“將軍。”秦川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平靜而清澈,穿透了光壁。
“你說這裡沒有活路。”
“現在,有了。”
將軍沉默地看著他,看著他和他身後的那些魂火,看著那個在毀滅中誕生的、不可理喻的“家”。
他握著鎮淵劍的手,第一次,感到了動搖。
三千年的堅持。
三千年的犧牲。
三千年的秩序。
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用一個時辰創造出的“奇跡”麵前,像一個冰冷的笑話。
就在這時,整個殿堂的震動,達到了頂峰。
轟隆——!
一聲巨響,不是來自腳下,而是來自所有人的頭頂。
那扇看不見的“門”,那道隔絕了世界與虛無的最終封印,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
一道巨大的、肉眼可見的黑色裂痕,出現在殿堂的穹頂之上。
門,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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