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卑微的、不值一提的過去,此刻卻化作了最堅硬的盾牌,擋在了秦川和那片黑暗之間。
那片吞噬一切的黑,第一次,慢了一瞬。
“所有人!”
左威的聲音,如出鞘的利刃,斬斷了所有人的猶豫。
“以房東為中心!構築防線!”
“這不是命令!”
“這是我們欠下的債!”
“報上你的名字!你的部隊!你的死法!”
“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在撐著!”
“讓他知道,他的牆,有多硬!”
左威的魂火,化作第二道流光,緊隨王二麻子之後。
他沒有吼出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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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就是沉默。
是紀律,是服從,是鋼鐵般的意誌。
他的魂火,像一枚精準的鉚釘,釘在了王二麻子那片混亂的堤壩旁,將它和秦川的意誌,更緊密地鏈接在一起。
一道,兩道,十道,百道……
數千點魂火,像一場倒放的流星雨,從四麵八方,彙向那片風雨飄搖的孤島。
“第三集團軍,一等兵,李四!死於炮火延伸!”
一個老兵的魂火,帶著鐵鏽的味道,撞了上來。
“我守過陣地!我知道怎麼當牆!”
“黑甲軍,斥候,趙五!被三個雜碎捅穿了肚子!老子也拉了兩個墊背!”
一個年輕的魂火,帶著不甘的鋒銳,嵌了進去。
“媽的,老子不想再死一次!可這比死還他媽憋屈!”
“鎮遠鏢局,趟子手……”
“瀚海商會,護衛……”
“我們是……”
一個個名字,一聲聲怒吼,一段段或光榮或卑微的死亡。
它們不再是哀嚎。
它們是宣言。
它們像無數塊形狀各異的磚石,被左威這枚鉚釘,被王二麻子這灘混著泥沙的漿糊,強行砌在了一起。
它們環繞著秦川那點微光,築起了一道由記憶和意誌組成的、搖搖欲墜卻寸步不讓的牆。
當最後一點魂火歸位時,一道環形的、由數千種不同光澤構成的光牆,出現在那片絕對的黑暗之中。
它不耀眼。
甚至有些駁雜、醜陋。
牆內,是那點被守護的、仍在與自身疲憊抗爭的青銅色。
牆外,是那片沉默的、代表著終極否定的黑暗。
光牆,成了戰場的最前線。
左威能感覺到那股壓力。
那不是物理上的推擠。
是一種概念上的碾壓。
黑暗在對他們每一個人低語。
“你的死,毫無價值。”
“你的存在,是個錯誤。”
“你的記憶,終將被遺忘。”
“放棄吧。”
左威身旁,那個叫李四的老兵魂火,光芒猛地一暗。
“陣地……守不住的……”一個絕望的念頭,從他身上傳來。
“閉嘴!”左威的意誌,像一記軍鞭,狠狠抽了過去,“你的陣地,現在是我!”
“我的陣地,是房東!”
“你敢退一步,老子先斃了你!”
李四的魂火,劇烈一顫,那份潰散的念頭,被強行遏製住了。
“是……長官……”
左威沒有理會。
他將自己所有的感知,都頂在了最前方。
他能感覺到,秦川的意誌,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
那團微光,極其輕微地,朝著他們的方向,靠了靠。
像一個在無邊寒夜裡跋涉了太久的人,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篝火的溫度。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整道光牆,猛然間凝實了一分。
“有效果!”王二麻子的聲音帶著狂喜。
“彆分心!”將軍的聲音,像一盆冰水澆下,“它要來了。”
話音剛落。
那片一直沉默的黑暗,動了。
它沒有像潮水般湧來。
而是從最深處,浮現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雙眼睛。
不,那甚至不是眼睛。
隻是兩個更深邃、更純粹的“空洞”。
當那兩個空洞“看”向光牆時,所有靈魂,都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不屬於任何語言,卻能讓所有意誌理解其含義的聲音。
“為什麼?”
這個問題,像一根真正的釘子,直接釘向了他們意誌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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