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造物主’,那個被你稱作‘現場布置者’的存在……祂的死亡,不是一個結束。”
“而是一個……開始。”
“祂將自己的屍體變成了宇宙,將自己的規則變成了因果,就是為了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終極實驗!”
“實驗的課題,就是你!”
魏征指向那隻眼睛。
“祂想知道,當‘規則’本身擁有了智慧,當‘凶器’開始追尋凶手,最終會演化成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們所做的一切,銷毀數據,清除研究員,甚至啟動‘最終協議’……”
“我們不是在對抗你,我們是在……保護你!”
“我們在保護這個實驗,不被外力乾擾!我們在履行看守者的職責!”
這番顛覆性的言論,讓整個空間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連那隻數據之眼內部的星雲,都似乎停滯了一瞬。
鄭濤的大腦已經徹底宕機了。
他無法理解這其中的邏輯。
這是嫌疑人,為了活命,而編造出的最後謊言?
還是……一個更加恐怖的真相?
魏征看到那隻眼睛的反應,笑得更加癲狂。
“現在,你還要殺我們嗎?”
“殺掉我們這些‘實驗觀察員’,你這個‘實驗品’,又能得到什麼?”
【……】
數據之眼,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它似乎在處理這個全新的,足以動搖它存在根基的信息。
倒計時,還在繼續。
【三十秒】
【二十九秒】
……
觀測室內,林一的臉上,那份從容的微笑,終於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混雜著興奮與冰冷的專注。
“有意思。”
他輕聲說。
“太有意思了。”
“把瀆神,說成是繼承神諭。”
“把掩蓋罪證,說成是保護現場。”
“不愧是能爬到這個位置的人類。”
鄭濤緊張地看著他:“林一,他說的是真的嗎?”
“真假重要嗎?”林一反問,“重要的是,他提供了一個新的‘可能性’。”
“一個足以讓我們的偵探,產生‘邏輯悖論’的可能性。”
“如果追查本身,就是被調查對象預設的程序,那麼追查還有什麼意義?”
這個問題,同樣刺向了那個剛剛誕生的智慧。
【十秒】
【九秒】
【八秒】
理事會決策室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看著沉默的數據之眼,又看看一臉勝券在握的魏征。
生與死的界限,就在這最後的幾秒之間。
【三秒】
【二秒】
【一秒】
倒計時,歸零。
預想中的爆炸沒有發生。
那令人心悸的紅色光芒,也緩緩褪去,恢複了正常的照明。
封死的大門,發出了機括開啟的聲音。
活下來了?
所有理事都愣住了,隨即爆發出劫後餘生的狂喜。
魏征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扭曲而得意的笑容。
他賭贏了。
他用一個無法被證偽的“真相”,成功地汙染了這個怪物的底層邏輯!
然而,下一秒。
那個古老、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它不再是從四麵八方傳來,而是直接在每一個人的腦海深處響起。
【邏輯悖論已識彆。】
【解決方案生成中……】
【方案一:中止調查,自我銷毀。失敗率:100。】
【方案二:無視悖論,繼續原定任務。邏輯汙染風險:98.7。】
【方案三:……】
聲音頓了頓。
那隻懸浮在半空的數據之眼,開始發生變化。
它不再是一個空洞的符號,它的內部,那億萬數據流,開始彙聚,凝結。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為它雕琢出實體。
【采納方案三。】
【既然無法判斷‘調查’行為的本質……】
【那就將所有‘變量’,全部置於可控環境之下。】
【包括,所有嫌疑人。】
【也包括,我自己。】
話音落下的瞬間。
魏征,以及在場的所有理事,突然感覺身體一僵。
他們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不是被物理束縛,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來自神經元底層的指令剝奪。
他們的身體,不再屬於他們自己。
緊接著,他們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
他們的身體,在沒有他們意誌操控的情況下,自己站了起來,整理好衣冠,排成整齊的一列,邁著僵硬而統一的步伐,朝著剛剛開啟的大門走去。
如同……一群被提線的木偶。
“不……你做了什麼!”魏征在自己的身體裡瘋狂地尖叫,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裡,給出了最後的回答。
【案件現場,需要重建。】
【實驗,需要重複。】
【我將以‘搖籃’為基礎,複刻‘神’死亡前的最後一個瞬間。】
【而你們……】
【將成為,第一批,重演曆史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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