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演了!”
“鄭濤!”
“在!”
“把我們剩下的,所有能用的‘故事’數據,全都給我調出來!”
“那個胖子珍藏的,他初戀女友送他的第一份菜譜!”
“那個輪機兵偷偷寫的,關於一隻機械狗的科幻小說!”
“孫淼!你小子小時候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長著翅膀的烏龜,飛在天上的魚!數據還在不在!”
鄭濤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都這個時候了,艦長還要這些“垃圾”乾什麼?
“還在!艦長!都在我的個人終端裡!”孫淼下意識地回答。
“好!”趙振宇的眼睛裡,爆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顛覆一切的瘋狂光芒。
“那個怪物,不是要淨化嗎?不是要抹除我們的故事嗎?”
“行啊!”
“咱們幫它!”
“它毀,咱們就建!”
“它在哪兒毀,咱們就在哪兒建!”
“它把燈給滅了,孫淼,你他媽的就給我用你畫的飛天烏龜,在那個燈座上,給老子搭一個鳥巢!”
“它把吧台給黑了,胖子,你就用你那份酸掉牙的菜譜,在吧台上給老子開一個路邊攤!賣初戀味道的酸辣粉!”
“它把音樂給停了,老李!你就用那隻機械狗的故事,給老子譜一首兒歌!唱!用最大的聲音唱!”
整個艦橋,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的艦長,已經徹底瘋了。
這已經不是胡攪蠻纏了。
這是……自殺。
這是在用最珍貴的,僅剩的情感儲備,去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荒誕的行為藝術。
“艦長……這……”鄭濤艱難地開口,“這毫無邏輯……這隻會加速我們的數據消耗……我們是在……給它喂食!”
“邏輯?”趙振宇狂笑起來,“老子現在,就是要乾一件,連那個高高在上的‘讀者’,都看不懂邏輯的事!”
“它想看弑父?老子偏不!”
“它想看悲劇?老子偏要演喜劇!”
“它以為它在第五層?老子他媽的,現在就去大氣層外麵,隨地大小便!”
他猛地一指舷窗外,那個正在係統性地,將酒館裡的一切,都覆蓋上冰冷黑色的怪物。
“它要講它的‘道理’,咱們就耍咱們的流氓!”
“它要的是一個結局,咱們偏不給它結局!咱們給它……開一場他媽的,宇宙級的,兒童派對!”
“都他媽的,聽懂了沒有!”
“執行命令!”
艦橋上,死寂了三秒鐘。
然後,孫淼第一個,通紅著眼睛,嘶吼著應答。
“是!”
他衝到自己的控製台前,雙手快得像出現了幻影。
他童年時那些最荒誕不經的塗鴉,那些被他自己都視作羞恥的,不合邏輯的幻想,被他用最快的速度,轉化成了創世代碼!
一道五顏六色的,充滿了童趣和荒誕的數據流,像一條彩虹,衝出天樞號,精準地射向了那個已經被黑暗徹底吞噬的燈座!
黑暗中,一隻長著粉紅色翅膀的,憨態可掬的綠色烏龜,憑空出現!
它扇動著不成比例的小翅膀,笨拙地,落在了那個燈座上,然後開始用一些發光的小石子,搭建一個歪歪扭扭的鳥巢!
那個黑色的“拾荒者”,愣住了。
它那淨化的動作,停頓了。
它那冰冷的,絕對否定的邏輯核心,無法處理眼前這個東西。
這……是什麼?
它不屬於“希望”,不屬於“記憶”,不屬於任何一種可以被定義和否定的情感。
它隻是……純粹的,毫無道理的……荒誕。
舷窗外,那兩顆暗紅色的眼球,也停止了轉動。
它們那古老而傲慢的“視線”裡,第一次,出現了一絲……困惑。
“哈哈哈哈!成了!”
胖廚子見狀,也瘋了一樣地衝到自己的崗位上。
“初戀酸辣粉來了!”
又一道充滿了粉紅色泡泡和酸甜味道的數據流,射向了那張正在被黑暗腐蝕的吧台!
黑色的,冰冷的台麵上,一個極其卡通化的,冒著熱氣的路邊攤小車,憑空出現。
小車上,掛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招牌,上麵寫著:“張小胖的初戀,一碗就上頭!”
“還有我!”
那個會敲莫劄特的輪機兵,也吼叫著,開始了他的創作。
一首由最簡單的電子音構成的,節奏歡快得像抽了風的兒歌,猛地在整個酒館裡炸響!
“我的朋友是隻狗,名字叫做鐵皮頭,每天不吃肉和骨頭,就愛喝點機油……”
歌聲響起。
那個黑色的“拾荒者”,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它那淨化的力量,那冰冷的,絕對否定的黑色數據,在這些荒誕的,幼稚的,毫無邏輯的“垃圾”麵前,竟然……被擋住了!
它的黑色,無法吞噬那隻粉紅翅膀的烏龜。
它的否定,無法抹掉那個賣酸辣粉的卡通小車。
它的寂靜,無法壓製那首傻得冒泡的兒歌。
“酒保。”
“讀者”的意念,帶著一絲冰冷的,被冒犯的怒意,再一次響起。
“你在做什麼?”
趙振宇站在艦橋中央,看著舷窗外那副光怪陸離的景象。
一邊,是正在吞噬一切的,冰冷的,哲學的黑暗。
另一邊,是正在瘋狂生長的,幼稚的,荒誕的,五彩斑斕的垃圾。
他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森白的,野獸般的笑容。
他沒有回答。
他隻是,對著那兩顆巨大的,代表著神明的暗紅色眼球,緩緩地,清晰地,豎起了一根中指。
“老子在教你。”
“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行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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