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輸了。
你耍流氓,但裁判可以隨時修改流氓的定義。
你怎麼玩?
趙振宇看著舷窗外,那個正在被一點點“打掃乾淨”的酒館。
他臉上的瘋狂,也一點點地,冷卻了下去。
他沒有絕望。
也沒有憤怒。
他隻是……笑了。
一種比之前更加平靜,也更加駭人的笑容。
“鄭濤。”他輕聲說。
“……在。”
“你剛才說,在它的規則裡,我們贏不了。”
“……是。”
“那我們就……”趙振宇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連“讀者”都無法理解的,純粹的光。
“……掀了它的桌子。”
鄭濤愣住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老子不跟它玩‘創世’遊戲了。”
趙振宇猛地一拍控製台。
“它不是要‘解釋’嗎?它不是要賦予‘意義’嗎?”
“行!”
“老子現在,就給它一個,連它都無法解釋,無法賦予任何意義的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全船下達了一個,真正讓所有人都懷疑他是不是瘋了的命令。
“全員注意!”
“放棄‘創世酒館’的所有權!”
“切斷所有情感數據鏈接!”
“工程部!把我們主機裡,所有冗餘的,無用的,亂碼的垃圾數據,全都給老子找出來!係統日誌,錯誤報告,刪掉的臨時文件,所有的一切!”
“算力能調動多少就調動多少!”
“目標,‘創世酒館’的中心點!”
“給老子……進行一次最高強度的……數據衝刷!”
“把那裡,變成一片純粹的,混沌的,毫無任何信息熵的……白色噪音!”
整個艦橋,落針可聞。
如果說,剛才的行為是耍流氓。
那現在這個命令,就是引爆核彈,跟耍流氓的對手,同歸於儘。
他們是在用天樞號的係統底層,去汙染那個由高級文明創造的“舞台”。
後果,不堪設想。
“艦長!”鄭濤失聲喊道,“這會造成不可逆的邏輯損傷!我們的主機可能會因此崩潰!”
“那就讓它崩潰!”趙振???宇的吼聲,壓倒了一切。
“我們是星艦!我們是軍人!我們的使命是戰鬥和死亡!不是他媽的在這裡當戲子!”
“它要看戲?老子就把整個戲台都給它炸了!”
“讓它對著一片雪花,去看它的春夏秋冬!”
“執行命令!!”
這一次,沒有人再猶豫。
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的,破釜沉舟的悲壯,在每個人的胸中燃燒。
“明白!”
“工程部收到!”
“數據洪流,準備就緒!”
天樞號的艦體,開始發出低沉的嗡鳴。
所有非必要的係統,全部關閉。
所有的算力,都像百川歸海一般,彙集向同一個出口。
一道……不再是五顏六色,不再帶有任何情感和故事,隻是純粹的,由0和1構成的,毀滅性的數據洪流,在發射口,凝聚成了一點刺目的白光。
就在趙振宇即將下令發射的瞬間。
異變,陡生!
那個黑色的怪物,那個“淨化者”,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它淨化完了所有被汙染的“垃圾”。
整個酒館,隻剩下它,和那個扮演著酒保的趙振宇的投影。
它緩緩地,轉過了身。
鬥篷下那兩點純黑的“眼睛”,沒有看向趙振宇。
而是穿透了空間的阻隔,越過了天樞號,直直地,射向了那兩顆巨大的,暗紅色的眼球。
然後,那個冰冷的,單一的合成音,響徹了所有人的腦海。
【分析完畢。】
【‘謊言’,可以被‘否定’所淨化。】
【‘荒誕’,可以被‘曲解’所淨化。】
【但‘淨化’行為本身,依賴於‘被淨化物’的存在。】
【這是一個……悖論。】
【根源,不在舞台。】
它那隻由純黑物質構成的,凝實的手,緩緩抬起。
指向了……“讀者”。
【根源,在於‘觀眾’。】
【你的‘觀看’,賦予了‘意義’的存在。】
【你的‘存在’,是這場戲劇,最大的‘謊言’。】
【淨化目標……】
【重新鎖定。】
話音未落,那黑色的身影,猛地爆開!
它沒有衝向趙振宇,也沒有衝向天樞號。
它化作一道純黑色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利箭,以一種超越了物理規則的速度,撕裂了“創世酒館”的維度壁障!
它的目標,是那高懸於宇宙之上的,神明般的……觀眾!
整個艦橋,所有人都石化了。
趙振宇準備發射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他們親手創造,又親手推入深淵,最後被敵人當成武器的怪物……
在分析了所有的數據,所有的謊言,所有的真實,所有的荒誕之後……
它得出了一個終極的結論。
然後,它向神,發起了衝鋒。
【戲劇,需要一個結局。】
那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種絕對的,不容置疑的邏輯閉環,在宇宙中回蕩。
【就用你的骨頭,熬一鍋最毒的湯。】
【作為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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