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縮在總裁室門內的洛克少尉,看著門外花壇處臨時防線死傷哀嚎的大批手下,雙手顫抖到幾乎握不住話筒。
他甚至已經選擇性的遺忘,自己也是個精英噴火兵。
壓抑著嗓子裡的痙攣感,洛克咬著舌尖,將剛才發生的煉獄般事實娓娓道來:
“剛才,剛才我帶士兵們在浮力區巡邏,突然聽到黑室的安保部隊求援。我就立馬集合了所有部隊,從浮力上總裁,準備馳援黑室。但沒想到......沒想到啊,對麵那兩個觸生已經全殲了黑室的安保部隊,在走廊那裡等著我們呢!”
“他們倆,一個舉著大鋼盾在前麵扛。那盾硬的啊,機槍打不透,火也燒不透,比我們哈夫克的盾兵強多了!”
停頓片刻,似乎是探查到外麵的情況暫時安全後,洛克才又繼續道:4a1突擊步槍,本來以為就是個普通的突擊步兵。但沒想到比那個拿盾的還觸生啊!”
“這小子有槍不用,一直躲在那個拿盾的身後。朝我們扔長方形手雷!一秒啊,就一秒,他朝我們的先頭部隊甩出來五顆手雷啊,跟t暗麵手雷王似的!”
“一次,就剛才那一次,我們又損失了十幾個弟兄啊!啊嗚——”
聽到這裡,德穆蘭的臉頰已經紅成了一個大番茄。
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情話。
但少年的臉紅勝過一切你能想到的臟話。
很顯然,德穆蘭此時的臉紅是屬於後者。
“飯桶!飯桶!全是飯桶!你們這麼多人,直接全部衝上去把他們解決掉不就行了?那暗麵手雷王的手雷就算再強,爆炸也需要時間吧?趁著這個空擋,還衝不上去,你這個指揮官到底是怎麼當的!”
德穆蘭已經快要吼到破音的賽博聲帶,著實是差點讓洛克少尉的耳膜被震穿。
不過,為了不被怪罪,他還是選擇陳述客觀原因,試圖儘量減輕自己的責任:“總監女士,不是我們無能,而是那兩個觸生實在是太狡猾!衝不上去啊!那個拿盾的,往前麵撒了一大片尖刀刺網,踩上去就走不動!刀尖還能直接把作戰靴紮透!”
“而且,而且!”洛克狠狠的喘了口粗氣,聲音已經崩潰到啜泣:“而且就算是有幾個士兵靠意誌力衝到近前,那個拿盾的觸生直接用大鋼盾向前肘擊。連肘好幾下,把他們都給肘倒了!還有,還有個最慘的弟兄,想撤沒撤回來,被鉤爪槍勾中,硬在尖刀刺網上被拖死了!整個軀乾都刮花了,看著就疼呐,啊嗚——”
“飯桶!給我閉嘴!”德穆蘭氣到已經把手中的話筒捏到變形,此時的她感覺到一陣胸悶,甚至隱隱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原來,原來中控橋上那群可惡的老鼠隻是故意與己方產生交火,意在拖住安保部隊的優勢兵力。同時,他們派出小股人員突襲總裁室,利用戰術道具給室內的駐軍造成了嚴重的創傷。
至於這群入侵者究竟是意欲何為,德穆蘭心中已經大抵猜到了七八分。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直奔總裁室。
總裁室內有什麼,德穆蘭很清楚。
這群裝備精良的入侵者當然不會為了固定小保險櫃裡的完整牛角和海盜望遠鏡而來。
那麼......他們想要的,就隻剩下了——曼德爾磚破譯器!
不好!
想到這裡,德穆蘭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她重新舉起話筒,對著洛克下發命令:“立刻重整隊伍!堅守住總裁室,如果在我到達之前總裁室就失守,我親自送你自願去參加總部的醫療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