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朧的光影。咩咩的眼皮像墜了鉛塊似的,不住地打架,屏幕上跳躍的光斑在她眼裡漸漸模糊成一團。終於,她再也撐不住,手裡的手機一滑,“啪嗒”一聲掉在柔軟的被褥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於龍一直留意著她,見狀連忙側身,小心翼翼地撿起手機,按滅屏幕放在床頭櫃上。他借著窗外的微光,看了看咩咩熟睡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嘴角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像是夢到了什麼開心事。
於龍笑了笑,伸手關掉了床頭那盞暖黃的小燈,房間瞬間沉入溫柔的黑暗裡。他重新躺好,手臂穿過咩咩的頸下,將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讓她的臉頰貼著自己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仿佛這樣就能給她最安穩的守護。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像是被誰精心裁剪過,透過窗簾的縫隙,斜斜地灑在床上,在被單上織出一道明亮的光帶。於龍悠悠轉醒,眼皮掀開一條縫,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眼。他先是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臂,低頭看了看懷裡依舊睡得香甜的咩咩,眼底瞬間漾起化不開的溫柔。緩了片刻,他才慢慢抽出手臂,摸索著拿到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顯示著早上八點半。他輕輕地放下手機,目光又落回咩咩臉上,手指忍不住在她的發間輕輕拂過,然後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像一片花瓣落在肌膚上。
“該起床了,寶。”於龍的聲音壓得極低,像一陣微風拂過耳畔,帶著清晨獨有的清爽。
咩咩在睡夢中似乎被這聲音驚擾,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小嘴“哼唧”了兩聲,像是在撒嬌,翻了個身往於龍懷裡縮了縮,依舊閉著眼不肯醒。
於龍被她這副賴床的模樣逗笑了,眼底的笑意更深,伸出食指,輕輕在她軟乎乎的臉蛋上戳了戳,觸感細膩又溫熱。
咩咩感覺到臉上的癢意,迷迷糊糊中伸出手,一把將於龍的手拽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裡,還把臉湊過去,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像隻慵懶的小貓在撒嬌求撫摸。
“噗嗤——”於龍被她這可愛的舉動逗得輕笑出聲,這笑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他盯著咩咩的模樣,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覺得不夠,最後輕輕歎了口氣,帶著滿滿的寵溺,對著她的臉頰輕輕吹了口氣。
“唔……”咩咩被這口氣吹得睫毛顫了顫,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剛睡醒的眼睛帶著點水汽,懵懂地望向前方,正好對上近在咫尺的於龍。於龍衝著她笑得溫柔,嘴角微微上揚,還帶著點促狹的笑意。咩咩看了他幾秒,腦袋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微微嘟起了唇,像是在表達起床的不滿。
於龍見狀,喉嚨動了動,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唇,然後便俯下身,想在她嘟起的唇上印一個早安吻。可還沒等他親到,咩咩像是覺得好玩,突然伸了一下舌頭,正好舔在了於龍的唇上,軟軟的,帶著點濕潤的觸感。
於龍瞬間愣住了,眼睛立馬睜大了許多,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濃濃的笑意取代。他緩了一會兒,低笑著開口:“好了,該起來了。”
咩咩聽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眨了眨,才慢悠悠地坐了起來,眼神還有些渙散。於龍見狀,連忙拿起旁邊的被子,細心地圍在了她的身上,像裹了個小粽子。他太了解咩咩了,每次起床後,她都要坐在床上發好一會兒呆,裹著被子才不會著涼。
把咩咩安頓好,於龍便起身走向了洗手間。等他上完廁所出來,果然看到咩咩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手裡拿著黑屏的手機,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抽離。
於龍走到她身旁,在床邊坐下,聲音依舊輕柔:“好了,彆發呆了,起床去機場啦。”
咩咩聽後,目光才緩緩移到他臉上,又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得圓圓的,像隻可愛的小鬆鼠。就在這時,於龍突然調皮地對著她張開的嘴裡輕輕吹了口氣。
咩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一怔,打完哈欠後,反應過來,立馬撅起嘴,也對著於龍吹了口氣,然後伸手把他往旁邊扒拉了一下,嘟囔著:“起開。”說完,她掀開被子,下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臂舉得高高的,身體繃得筆直,像棵剛抽芽的小樹,然後才迷迷糊糊地走向了洗手間上完廁所後她便開始洗漱。
於龍聽到洗手間裡傳來刷牙洗臉的聲音,後笑著走了進去。咩咩看到他進來,從牙刷杯裡拿出他的牙刷遞給他,又順手拿起牙膏,熟練地擠出一段在牙刷上。
於龍接過牙刷放進嘴裡,一隻手扶著牙刷輕輕晃動,另一隻手則很自然地伸過去,把咩咩摟進了懷裡。咩咩也順勢往他身上靠了靠,手搭在了他的腰間,兩人就這樣依偎著,一邊慢悠悠地刷著牙,一邊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牙膏的泡沫在嘴角堆積,又被兩人笑著吐掉,簡單的清晨洗漱都充滿了甜甜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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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他們把牙杯、牙刷等洗漱物品從洗手間拿出來。咩咩擦乾手,便把這些東西一一整齊地塞進了行李箱裡,動作麻利又仔細。隨後,兩人各自換好衣服,於龍拿出手機,打開打車軟件,很快就叫好了前往機場的車。
等車的間隙,兩人又檢查了一遍行李,確保沒有落下什麼東西。沒過多久,司機打來電話說已經到樓下了,於龍拿著他倆的行李箱,咩咩則是背著她倆的挎包,兩人一起下了樓,坐上了車。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清晨的街道上,窗外的風景緩緩向後倒退。咩咩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漸漸熱鬨起來的城市,於龍則在一旁時不時地和她聊上幾句,氣氛輕鬆又愜意。
到了機場,人聲鼎沸,到處都是拖著行李的行人。兩人先是找到值機櫃台,順利取了登機牌,接著又去辦理行李托運,一切都辦理妥當後,兩人便隨著人流前往了候機區。
找了個空位坐下,於龍看了看時間,輕聲問咩咩:“要不要吃點東西?”
咩咩聽後搖了搖頭,把頭靠在於龍的肩膀上,拿出手機刷了起來。於龍見她沒什麼胃口,也沒有多問,隻是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然後便打開視頻軟件,陪著咩咩一起看。
沒過一會兒,咩咩抬頭問他:“到了地方之後的車,你叫了嗎?”
於龍聽後笑了笑,刮了下她的鼻子:“放心吧,都叫好了,到時候直接去接我們就行。”
咩咩聽後,安心地“嗯”了一聲,又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候機的時間過得不算慢,廣播裡突然響起了他們所乘航班開始登機的通知,清晰的女聲在大廳裡回蕩。於龍立刻收起手機,拉起咩咩的手:“走啦,該登機了。”
兩人隨著人群,慢慢走向登機口,手裡拿著登機牌。
登上飛機,找到座位坐下,係好安全帶。飛機起飛時的輕微失重感過後,平穩地衝上了雲霄。咩咩大概是早上起得有點早,沒過多久就覺得困了,她側過頭,靠在於龍的肩膀上,眼睛慢慢閉上,很快就睡著了。
於龍感覺到肩膀傳來的重量,低頭看了看她,怕她靠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扶正,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頸窩處,這樣能睡得更安穩些。安頓好咩咩,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倦了,靠在咩咩的頭上,閉上眼,感受著身邊人的呼吸,在飛機平穩的飛行中,一同墜入了淺淺的休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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