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好啊——”
“……”
森林上空，歿殄抱著慕曦媃快速穿梭，氣流呼嘯著刮過皮膚。
慕曦媃漸漸停下掙紮，發絲被風吹得肆意飛揚，她偏過頭，目光落在歿殄線條冷硬的側臉上。
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剩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睛，透著股生人勿近的疏離。
“你到底想乾嘛？”她咬著唇，壓下聲音裡的顫意。
歿殄側眸瞥了她一眼，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我對你感興趣。”
話音剛落，她驟然加速，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殘影，風勢愈發猛烈，刮得慕曦媃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臉頰被吹得生疼。
“對我？”慕曦媃滿心不解，眉頭緊緊蹙起。
都多少年沒見的人了……
歿殄目視前方，聲音依舊沒有起伏：“原本想抓那個小姑娘的，可惜有點困難。”
“你……”慕曦媃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因為對方的力道雖緊，卻沒有半分殺意，慕曦媃心底的恐懼稍稍褪去，隻剩滿肚子的費解。
歿殄全然沒理會她的遲疑，自顧自的說道：“真正想了解的還是那個小妖。”
“嘁——”慕曦媃嗤了一聲，翻了個白眼，索性彆過臉不再看她。
剛彆過臉沒幾秒，忽然覺著手背一陣發燙，慕曦媃下意識看了看。
隻見手背上一道紅色印記正隱隱發亮。
這圖案……有點眼熟。
好像是很久之前和淩疏妡簽訂了那個血仆契約來著。
思緒剛飄到這兒，歿殄察覺到了什麼，猛地鬆開手，徑直將慕曦媃往下丟去。
“哎？！”慕曦媃猝不及防，失重感瞬間攫住心臟。
就在她以為要摔得粉身碎骨時，一道猩紅法陣突然在下方亮起，紅光刺眼，淩疏妡的身影隨著法陣光芒顯現，她展開羽翼，身形穩穩向上一衝，精準地將慕曦媃抱在懷裡。
血仆契約能讓主人瞬間傳送至仆人身側。
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種時刻動用這份契約。
想到這兒，淩疏妡唇角不自覺地勾出一抹淺淡卻張揚的弧度，低頭看向懷裡驚魂未定的人，
“美救英雄，不打算說聲謝謝？”
慕曦媃緩緩睜開眼睛，視線從下方飛速掠過的樹冠移到淩疏妡帶著笑意的臉上，大腦還停留在剛才下墜的失重恐慌裡，愣了好半晌。
“謝……謝什麼？就你一個人？”
“額……”
淩疏妡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嘴角的笑意垮了半截。
“嗯……有點意外。”歿殄懸浮在半空，單手叉腰，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
三人在空中僵持對視，風卷著樹葉的沙沙聲從林間傳來，氣氛驟然緊繃。
歿殄：“不跑嗎？”
反應過來，淩疏妡眼神一凜，抱著慕曦媃猛地展開羽翼，靈力灌注之下，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銀紅殘影，朝著一個方向俯衝而去。
歿殄：“……，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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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才剛到，人就全跑光了。”
夙晚汀看著空無一人的戰場，語氣裡滿是無奈的吐槽。
默棲川站在一旁，神色淡漠，沒打算多留。
畢竟他們兩個沒什麼交集。
而且一個是通緝犯一個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