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可以了……
夙晚汀眼神銳利地盯著她，語氣沉了沉：“她有點心急。”
桃夭玖黎再也忍不住，快步衝了上去，娜綺夢見狀立刻收回所有威壓。
重力消失的瞬間，淩疏妡身體瞬間失衡，晃了晃便要栽倒，恰好被及時上前的桃夭玖黎穩穩扶住。
“撐不住要說啊……”
桃夭玖黎抬手撩開淩疏妡額前汗濕的碎發，語氣裡滿是心疼。
淩疏妡垂著眼，沒應聲，隻借著桃夭玖黎的力道慢慢站穩。
……
就這樣在庭院中央，握著木劍便自顧自揮了起來。
稍遠的地方，桃夭玖黎看著她單薄卻倔強的背影，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也沒說。
訓練第一天，就這麼要求自己。
原來自己最開始的想法太簡單了，以為陪著練、多指導就夠了。
麵對這樣拚儘全力的她，桃夭玖黎竟有些手足無措，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淩疏妡還請夙晚汀幫忙生成一塊巨大的冰塊立在庭院中央，木劍就那樣對準冰塊，一下下狠狠砍了下去。
……
“非得一萬二千次嗎？”桃夭玖黎忍不住自言自語。
撞擊冰塊的聲音一頓一頓，在安靜的庭院裡格外清晰。
淩疏妡的手掌早已被劍柄磨得通紅，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麵。
可她的動作始終標準利落，沒有一絲偏差，夙晚汀看的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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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劍狠狠劈落，冰屑飛濺間，木劍“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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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疏妡雙手劇烈顫抖著，今天還是第一次，沒想到這麼累……
頭好昏……
手好痛……
每動一下都牽扯著筋骨發酸，連站都站不穩，身體左搖右晃地就要栽倒，最後還是被桃夭玖黎穩穩扶住她發軟的身子。
夙晚汀緩步走過來，目光落在地上的木劍和淩疏妡顫抖的雙手上，
“如果不是自身血脈強大，恐怕根本堅持不下來。”
一秒一劍，全程動作精準無偏差，這份耐力和專注力，很難。
況且昨天霽歸遠才隻示範過一次。
應該是鮫人血脈裡自帶的極致專注，使她堅持下來。
但說到底，終究還是看自己的執念。
淩疏妡靠在桃夭玖黎懷裡，意識有些模糊，雙手卻依舊控製不住地顫抖。
【睡一下也好，嗯？！】
桃夭玖黎愣住，原本眼神早已迷離、幾乎要靠在她懷裡睡去的淩疏妡，緩緩掀開了眼，掙紮著從她攙扶中站直了身子。
“已經十二點了嗎……？”淩疏妡聲音小聲自語，“看來，明天得起更早……”
桃夭玖黎這副模樣，壓著情緒開口：“所以，現在得去吃飯了。”
“……”淩疏妡聞言，瞬間沉默下來，垂著眸盯著地麵，唇瓣動了動：
“我還……”
“姐姐的話不聽了嗎？”
桃夭玖黎其實已經有點生氣了，她很討厭這種不關心自己身體做事的。
淩疏妡猛地一僵，抬眼撞進桃夭玖黎帶著慍色的眼眸，喉間的話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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