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初融的山林異常潮濕,土地軟綿無力,獸人們全靠爪子才能在奔跑時不至於出醜。
跑出部落的地盤,先默契的巡視一番領地,他們才回到自己的地盤裡打獵。
“那裡有一條蛇獸,好大大粗。”卯月眼冒星光,指著前方,那裡有一條蟒蛇盤在粗壯的樹乾上。
順著蟒蛇腦袋往上看,樹梢上有一隻黑白熊。
冬眠剛結束,蛇類們正是最餓的時候,看到什麼能吃都會吃。
“太瘦了。”那蛇瘦的皮包骨,打下來啃骨頭?
黑狼話音剛落,就對上狼驍不善冰冷的眼,頓時一個激靈,立馬改口,“卯月大巫想要嗎?我去給您打來。”
卯月化為人形,從狼驍身上爬下來,給了他一個白眼;彆以為她不知道,剛才這獸在心裡叨叨她。
狼驍道:“月月,地麵太軟了,彆臟了你的腳。”
小貓爪爪軟綿綿的摸著可舒服了,蹬人也軟綿綿的太可愛了,弄臟了多可惜。
卯月踩了踩地麵又軟又潤,不太舒服,她乾脆又爬回了狼驍背上,輕抬下顎。
“蟒蛇肉嫩,我要它。”
“好,我給月月打回去。”狼驍把她放在頭頂,“抓住了。”
“嗯,抓住了,衝啊!”
黑狼想跟上去,被他旁邊的一匹棕狼拉住,“想挨揍了?”
短短四個字,黑狼硬生生止住了停了下來。
人家族長討好小雌性,他們湊上去不是找揍麼。
“月月,不要怕,抓緊我。”
狼驍矯健一躍而上,後爪攀附在樹乾上,前爪精準無誤撕開蟒蛇的七寸;爪子深深鑲入皮肉,蟒蛇連反抗餘地都沒有便被掏了蛇膽,從樹乾上滑落,身體軟弱無力的掉落在地麵成一坨。
卯月激動踩著狼驍頭頂的毛毛,“狼驍,狼驍,你好厲害。”
常年打獵的人跟她真的不一樣,至少她做不到這般精準,說掏對方蛇膽就掏了,乾脆利落的讓她看的生出了羨慕心。
也許還有那麼一點點慕強心理。
軟糯嬌甜的聲音在頭頂上回響,狼驍魂兒都在飄,心臟酥麻,仿佛踩在雲端。
“月月還想要什麼,我給你打。”
“嗷嗚。”大老虎跑上去張嘴就咬死掉的蛇。
狼驍抬起蹄子踹它,“滾,這是我給月月打的,你要吃肉自個兒覓食去。”
卯月笑眯眯瞅著。
懾於他的威壓,大老虎嗚嗚兩聲夾著尾巴跑了。
狼獸人們笑的‘花枝亂顫’。
“族長,我們該去打獵了。”
“來了!”狼驍回了一聲,不忘跟小雌性叮囑,“看到想要的跟我說,我給你打。”
卯月踩著他的腦袋應了,“蛇膽幫我包起來,拿回去炮製一下還能用。”
“成,蛇膽彆忘了。”跟族人們說完,狼驍帶卯月飛奔而去,狼獸人中分出兩個扛著蟒蛇屍體跟上,至於蛇膽,隨便摘了一張葉子包上帶走。
吃好喝好睡好的狼獸人們一路跟開了掛一樣,見到什麼打什麼;出來覓食的野獸成了他們的獵物,回去的路上,人手一隻野獸。
回到部落,卯月拿了蛇膽先行回山洞炮製。
狼驍留在山下分肉。
寒季過去,好不容易吃到一頓新鮮肉,族人們興高采烈跟過大日子一樣。
肉該烤的烤,該煮的煮。
剩下的一點點野菜也放進石鍋裡增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