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鎮神塔摁回去,卯月提起了燒火棍。
這次她要親自動手。
打開房門下樓,此時正是晚上,夜幕之下的阮家燈火通明。
阮家彆墅大廳。
阮家父母不在,隻有兄弟姐妹三個坐在一起吃著水果說話。
“阮花柔越來越囂張了,因為太子爺的關係,我們處處捧著她,就這樣她也沒給我們一個好臉色,動不動就變臉,跟個變臉怪一樣的。”
說話的是小弟阮玉棋。
小夥子十六歲,吊兒郎當沒個正形。
同為十六歲的阮玉書無所謂的搖晃著身體,自在又舒服,“你彆去惹阮花柔不就行了,當年阮花柔被救回來以後,翟太子爺為了爸媽不救阮花柔的緣故,咱們阮家難過了好一陣兒,當時我想買點東西爸媽都給不出太多錢。”
八年前,她才八歲。
阮家險些破產。
爸媽求爺爺告奶奶,就差跪著求阮花柔了。
後來他們才知道,阮花柔得了翟太子爺的眼,翟太子爺認了她當義妹。
阮玉書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阮玉棋當即變了臉色,憤慨不已。
“有個太子爺當義兄了不起啊!要是沒有阮家,她阮花柔是個什麼東西;人家綁匪都不稀得綁她,要是沒被綁,她能被翟太子爺救?”
“這麼多年了,我們捧著她的臭腳,爸媽不得不裝出關心她的樣子;她還越來越過分,一言不合就指著我們鼻子陰陽怪氣,她連爸媽都不放在眼裡了。”
氣憤之下,不忘叉了塊水果塞進嘴裡。
大姐阮玉畫笑看他氣怒不斷,“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們沒有一個太子爺義兄呢。”
“原來你們也知道你們現在的生活都是托了我的福啊!”
熟悉的跋扈聲音,三個姐弟身體齊齊僵了僵,朝她看了過去。
阮花柔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手裡提著一根黑漆漆的棍子,三人齊齊心律失衡。
阮玉畫最先反應過來,訕笑著走上前,試圖拉她的手拉近關係。
“二妹醒了啊!你今天晚上沒吃飯就睡了,這會兒餓了吧?我讓張媽給你做你愛吃的龍蝦麵。”
“嘖。”阮花柔嗤笑,一棍子敲在阮玉畫伸出的手臂上。
‘哢嚓。’
“啊......”
阮玉畫身體泄力,一手扶著被打的手跌倒在地。
“好痛!!”
“斷了!我的手......”
阮玉書瑟縮了一下,利索的躲到了阮玉棋身後。
阮玉棋愣怔傻在原地。
兩兄妹萬萬沒想到阮花柔竟然直接動手開打。
八年來,阮花柔隻是言語和行為上對他們打壓、羞辱,不會輕易動手。
阮花柔手執燒火棍,虛點龍鳳胎兄妹。
兩兄妹不由自主後退幾步,選擇明哲保身。
阮花柔譏諷一笑,一棍子又落在了阮玉畫身上,聽著她的尖聲驚叫,心情大好。
“動手動腳乾嘛呢?我們很熟嗎?跟你關係很好嗎?裝模作樣,假惺惺的惡心死人了。”
阮玉畫痛到滿頭大汗,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家裡的傭人們聽見動靜兒快速跑來,見是阮花柔在發威,一個個縮的跟鵪鶉似的不敢進大廳。
“小偷兒,你從我這裡偷走的古玉該還我了。”阮花柔一棍子杵著她的肩頸。
肩頸冰冷的東西抵著,阮玉畫心頭狂跳,忍著疼痛從牙縫裡擠出聲兒,“什麼古玉?我沒有古玉,也沒偷你的古玉。”
“不見棺材不掉淚。”
“砰!”
燒火棍砸下,順便又打斷了她一隻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