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交代的交代完,該提醒的提醒到位。
述心寫了三封信交給他,“信封上有署名,交給該交的人手裡。”
“師父,您又要走了嗎?”許年生接過三封信,輕聲問她。
述心算了算時間,點的外賣也該到了。
正這麼想著,三個徒孫提著大包小包歸來。
“師祖,您的外賣都在這裡了,聽說都是吃的,您買這麼多吃的做什麼呀?吃的完嗎?”老三侯金跳脫的問。
三人把東西放到了她麵前。
述心倒手收進古玉空間,而後一人給了他們一道玉牌,“好好跟著你們師父學道,玉牌之中我封印了三道法印,可保你們三命;危機致命時會顯現,平時你們戴在身上不要離身。”
一人接過一道玉牌。
許年生眼底泛起了淚光,他知道,師父該離去了。
這一走,此生永無相見之日。
“師父.......”他哽咽,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口。
述心對他微微淺笑,也給了他兩塊玉牌,“你是我唯一的弟子,玉牌收好,好好活著!若是有飛升之日,或許我們還有相見之日。”
這份期許極其渺茫。
述心和許年生都知道,可是許年生捏著玉牌認真頷首,“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道遠,彆難過,我卡裡的錢你記得取出來捐給國家,密碼你是知道的。”從包裡取了兩張卡交給許年生,再次朝他們微微一笑,縮地成寸,呼吸間便不見了蹤影。
荀惑、宣鴻一、侯金三人目瞪口呆。
許年生望著她消失的地方,淚水盈滿眼眶,再也收不住順著臉頰流下。
殉道,他太明白這個詞了。
殉道意味著死亡。
師父說他飛升後也許還能再見,不過是安慰他罷了。
侯金激動的跟得了帕金森一樣,拉著兩位師兄的手腕不停的抖,“師祖使的什麼道法,好厲害,轉眼就不見了。”
荀惑和宣鴻一也激動,可他們不至於失態。
宣鴻一第一個看懂師父的異樣,一時有些失神;師父眼眶是紅的,淚水不住的流,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師父。
宣鴻一抖開侯金的手,走到師父身邊,遞給他一方手帕。
“師父,您彆哭了,要是師祖看到您哭會笑話您的。”
荀惑聽見宣鴻一的話,抬頭看去,才發現師父早已淚流滿麵。
侯金激動的心一下子凝住,湊上去問道。
“師父,您哭什麼啊?師祖隻是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我離開爸媽的時候也沒像您這般,嘿嘿。”得意洋洋的說完,他伸手去為師父擦眼淚,“不哭了啊,師父,您可是師父,哭哭啼啼有損形象。”
難過卡在心裡,許年生眼淚憋在眼裡,狠狠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雙手一抹眼睛,收斂情緒。
荀惑:......
宣鴻一:......
勇!還是三師弟勇。
許年生收拾好情緒和心情,自覺在徒弟麵前丟了人,道:“回去抄道德經兩百遍,不抄完不許吃飯。”
“啊!!”
侯金大驚失色,“兩百遍?!為什麼啊師父,我和師兄沒做錯事吧?”
宣鴻一作揖,“弟子知道了,回去就抄完絕對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