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青絲梳成一根蠍子辮,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房間門口,伸手緩緩拉開門。
映入眼瞼地是封衛國清雋的麵容。
“衛國。”
封衛國望著眼前俏生生的小姑娘,心裡懸著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大步上前,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善善,下次咱們不喝酒了。”
妙善了然一笑,對他多了幾分縱容心,“好,聽你的,我也不愛喝酒。”
封衛國點著頭將人摟緊。
兩人靜靜擁抱好半響,直至薑紅和江橫平從房間裡出來,封衛國才鬆開了手。
薑紅瞧他們感情好,臉上浮現笑意。
“你們都醒了,善善睡的好不好?”
“娘,我睡的很舒坦,感覺好久沒睡的這麼安心了,還是家裡好。”她笑意盈盈開口。
江橫平麵帶微笑,心跟針紮一樣難受,“在外麵是不比在家自在,善善這次有多久的假期?”
“一個月。”
“那這一個月你在家好好休息,家裡的事兒不用你乾。”女兒在外麵夠辛苦了,回家了萬萬不能再讓她受累。
將近三年的時間,善善給家裡寄了一千多元。
有時候是一月一寄,有時候是三月一寄;一月一寄的話三十塊左右,三月一寄就是一百。
這是不算最初寄回的錢財。
一千多啊!趕得上人家鎮上工人十年的工資了。
他不知道女兒受了多少苦才能賺到,但,他知道女兒很辛苦,很辛苦。
薑紅巴不得,她是這個家的當家女人,不得不管事兒,不得不乾活兒;為了家庭,為了女兒,她也要做一個勤快人。
可是,她的女兒不能這樣過一生。
“聽你爹的,我們家不差你一個乾活的,衛國,你看著點我家善善,可不能讓她乾活;她的那雙手是握筆杆子的,不是用來乾農活兒、做家務的。”
封衛國從中聽出了敲打之意,嶽母敲打,表態得快。
“好,我會看著善善的,要是有活兒,我來乾。”
薑紅輕輕頷首,目色中不由自主帶出幾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眼神。
“我家善善從小被我和她爹養的嬌氣,以後去了你家,還希望你彆嫌棄;要是你嫌棄,就把善善送回來,我們做父母的不嫌棄。”
封衛國那雙深邃的鷹眸微動,眼底劃過流光,稍縱即逝;低頭看了看含笑的妙善,他似乎看到了結婚的希望,忙點頭。
“嶽母,我封衛國以我軍人的名義起誓,這輩子即便嫌棄我自己,也不會嫌棄妙善。要是能得她嫁入我家,隻要我封衛國活著一日便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去做,我絕不阻攔。”
江橫平心裡酸澀,生出了幾分女兒要被人搶走的不悅。
“我家姑娘可不是那麼好娶的。”
封衛國鄭重頷首,“我知道,爹,您放心,我這一生認準了妙善。”
臭小子這般鄭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