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戰掛斷電話,轉頭看向一臉溫柔含笑的妻子,眼神柔軟下來。
“咱們家喜事將近了。”
“聽見了,臭小子會辦事兒。”寧夏笑起來時整個人會顯得很隨和,一股子柔和美。
封戰輕笑出聲,“少有見你誇兒子。”
“他都三十歲了才找到媳婦兒,你可不能在他麵前誇他;咱們私底下說說就行,不然他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好,聽你的。”
夫妻倆說說笑笑。
封衛國掛斷電話後回到家,王興誌湊了過來,“首長,程亮去送嫂子了,嫂子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來看您。”
不說還好,封衛國一聽這話便愣了一下。
他也想讓對象來探親,可他也知道,妙善回去之後必定會很忙,沒時間看他。
不過,他有空了可以去看她呀。
王興誌見他愣神,笑的一臉戲謔,湊他麵前問道。
“首長,您是不是想嫂子了?”
封衛國撇他一眼,“你這麼閒,把院子後麵的地翻翻。”
“首長,後麵的地都凍硬了,我怎麼翻啊?一鋤頭下去能把鋤頭給薅瘸了。”
“地沒法翻,那就去多找些柴禾回來,冬日天冷兒;咱們部隊這邊沒暖氣,隻能靠火盆取暖。”
他們所處軍區大院不在京都,而是在京都郊外,地理位置較偏;安裝暖氣也安裝不到這裡來,所以,軍區大院的冬天取暖的方式隻有柴禾。
王興誌看了看外麵寒冷的天氣,怏怏不樂的去了後山。
這會兒的後山同樣上了凍,王興誌兜兜轉轉也沒找到兩捆柴禾。
程亮送完妙善歸來,與搬著柴禾神情不暢的王興誌遇上,心下疑惑,卻沒多問。
“程亮,你可算回來了。”王興誌扛著一捆多點的柴禾,看到程亮,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我哪兒說錯話了,首長讓我去後山找柴禾。”
程亮心下了然,“你是不是說了關於嫂子的話?”
“是啊!”王興誌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哪兒說錯了話。
程亮無奈的看了他兩眼,幫著他把柴禾放到柴房;隻有小半個屋子柴禾的柴房多了一捆多一點的柴禾也沒看出增長了多少。
“程亮,你說我哪兒說錯話了?”
王興誌放下柴禾,半蹲在柴禾旁邊,懊惱不已。
程亮歎了口氣,空氣中隨著冒著白氣,“咱們也就是碰上首長人好,你這性子,遇到個小心眼兒的領導都得吃不少掛落。”
王興誌一臉讚同的點頭。
“這倒是真沒錯,咱們首長年輕是年輕,軍功卻是實打實的;對咱們也不錯,要不我也不敢這麼放肆。”
“你也知道你放肆啊!首長和嫂子剛分開,你就在首長麵前說些關於嫂子的話;雖然不知道你具體說了什麼,但是肯定沒把首長哄高興。”
“對!”王興誌連連點頭,他把跟首長的話又跟程亮學了一遍,“你幫我分析分析,首長氣啥呢?”
程亮像看傻子似的看他,“首長沒生氣,隻是不想搭理你,打發你去打柴而已;偏你多想,不過,這樣也好,該你多想想。”
榆木腦袋說的就是他,話多,關鍵點還抓不上,也不知道怎麼通過考核來到首長身邊的。
“首長沒生氣?”
“沒有!”真是蠢的不忍直視。
王興誌鬆了口氣,“首長不生氣就好。”
程亮再次歎氣,這一次歎氣的格外重;跟性格這般跳脫的人做搭檔,也不知是福是禍。
兩人重新走出柴房,王興誌又恢複了陽光跳脫的樣子,程亮卻覺得他的肩膀又沉了幾分。
妙善走進時隔一個月的房屋,裡麵隻有薄薄一層灰,因著天氣寒涼,門窗關的死,屋內有些悶。
離開喧嚷的人群,回歸清冷的住房,她的心似乎也跟著沉寂了下來。
似乎很久沒有沉寂下來了呢。
“寶兒。”
鎮神塔器靈飄然而出,“主人,寶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