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誌一路將人送到哈軍工研究所外,封衛國下車後直奔所長辦公室。
段所長見他到來,陰陽怪氣道:“喲,我們封旅長來了,真是稀客啊!”
結婚之前隔三差五的來找人,結婚之後也經常來,但這次除非真有事,人家不進研究院了;美名其曰,遵守研究院的規章製度,閒雜人等不能進。
他們研究所的規章製度在他封衛國麵前,是他想遵守就遵守,不遵守就不遵守,誰讓他的職位到了呢,軍區和研究院的工作是他在對接。
封衛國來接媳婦隻在外麵等著,接了媳婦兒就走。
他下班的時候,見過好幾次封衛國接了媳婦兒開車便走了,根本不進研究院。
不過,他也無事找封衛國,看到了也就看到了。
這會兒陰陽怪氣純屬沒事兒找事兒,他們研究院的一枝花、科研天才,小小年紀就被人拐走了。
關鍵是這個男人年紀一大把了,老牛吃嫩草,不嫌臊得慌。
封衛國習以為常,不鹹不淡開口,“段所長,我媳婦兒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幾天,我來給她請幾天假。”
聽了這話,段所長沒了冷嘲熱諷的心思,平淡帶嫌棄的臉變了變。
“江同誌身體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她哪兒不舒服?你送醫院去沒?”
“隻是著涼了,在家休息幾天就行。”
段所長冷了臉,“你怎麼做人丈夫的,江同誌可是我們研究所的寶,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擔待得起嗎?”
“段所長,那是我媳婦兒。”
他關心媳婦兒的心比任何人都強。
三十幾歲了才娶到媳婦兒,還是他千方百計求來的,他寶貝媳婦兒不比他們更心切?
段所長冷靜下來,問道:“江同誌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
“著涼了,身體不舒服;這兩年她兢兢業業,一天假沒請,這會兒身體不舒服了,段所長不會不給假吧?”自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對段所長有所容忍,卻不會一直容忍。
“真的隻是著涼?”
段所長不確定的問道,眼底滿滿的懷疑。
封衛國點頭,“對,給幾天假。”
“既如此,我也不能不給假,江同誌這兩年沒請過假,這次讓她休息半個月。”段所長當即拿出一張紙給他,“寫吧,寫了我簽字蓋章。”
封衛國二話不說寫好請假條,段所長也不囉嗦,簽字、蓋章一氣嗬成,將生效的請假條交給他時還是忍不住叮囑。
“記得帶江同誌去醫院看看,著涼感冒也不能拖。”
“知道了,您再給開個介紹信,我帶她去京都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正好,我要去京都開會。”
段所長腦中靈光一閃,這小子不會是在撒謊吧?
“段所長,您快點,等會兒趕不上火車了。”
“行。”反正假期都給了,再開個介紹信也沒什麼。
段所長快速給他寫了介紹信,時間是半個月,從哈市到京都的,理由是公乾。
封衛國拿了請假條和介紹信,腳步一旋往外走;出了研究所,他捏著請假條坐上車,思來想去的還是想把人帶走。
“王興誌,開車回家屬院。”
“首長,這會兒回去會誤了上火車的時間的,您有事跟我說,我回去就辦了。”雙手握著方向盤,心頭一著急便說出了口。
程亮問道:“首長,段所長答應給嫂子假期了嗎?”
“應了,半個月。”
封衛國的話音剛落,程亮眸光微閃,對王興誌道:“回去,開快點,說不定能趕上火車。”
“好吧。”
二比一,王興誌無奈調頭回家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