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勞爾,輸了。
兩人從大氣層內打到大氣層外,又從大氣層外打到大氣層內,當淩霄擊破他的鎧裝防禦,連帶著擊穿他的護體能量,將刀架在他脖子上時,弗勞爾難以置信,他竟然輸了。
雖說輸得並不怎麼難看,但輸了就是輸了。
在此之前,弗勞爾從沒想過這點。
一個剛剛步入隕星領域不久的存在,能擊敗他?
淩霄的自身能級沒有他高,卻架不住這貨身上的鎧裝不是一般的硬,互砍他很吃虧。
他砍上幾刀,對方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對方砍他一刀,那場麵簡直是一路火花帶閃電,劈裡啪啦爆閃個不停。
異獸鎧裝,單位能級越高,外在表現實力越強,這點與機械鎧裝不同。
弗勞爾心中不爽,也沒有辦法。
輸了就是輸了。
本就不是生死相搏,他沒儘全力也沒留手,對方同樣如此。
切磋較量,沒必要將場麵搞得太難看。
太難看,那就得下死手了。
站在沙漠中,淩霄收回刀鋒,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弗勞爾,沉聲說:“你輸了,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不要給我找麻煩,也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此事就此作罷。”
說完,徑直轉身離去。
弗勞爾的實力不弱,在淩霄的判斷中,他至少和施密特埡處在同一個水平,甚至還要超出一點。
隻是很可惜,這一點不足以改變什麼。
原本想著將這貨直接打進醫療艙裡麵躺上幾個月,結果發現,貌似有點難。
難,就沒必要強行為之。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弗勞爾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到此為止,不然下次可就不是這樣了。
至於那些其他的傭兵,此事過後,他們要是還敢有想法,就彆怪淩霄下死手。
在這個宇宙中,沒有誰是不能死的。
身為宇宙傭兵,要分得清形勢,得拎得清輕重,這是必修課。
弗勞爾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一股狂風卷過,帶起漫天黃沙。
他低頭看向鎧裝胸甲上的斬痕,眼皮不自覺抖了抖。
差一點。
差一點就斬穿了內襯護甲。
“真是個瘋子,怪不得能陰死施密特埡。”
這才是弗勞爾忌憚的點,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淩霄是怎麼破施密特埡防禦的。
這個家夥在彗星級階段都能破隕星級的防,現在他是隕星級了,豈不是一刀就能砍死?
時間過去這麼久,施密特埡的身份早已被調查清楚。
都在一個係統裡麵混,怎麼可能查不到?
一個隕星級陣亡,不是小事兒。
也就在這時,手下來報。
“大人,我們找到那個家夥了,就在秋水塢不遠處……”
聽到這話,弗勞爾當即不想再去理會什麼淩霄,立馬出聲:
“我馬上到。”
“老板,你這既沒生產日期、也沒保質期、更沒生產許可證編號、連個配料表和執行標準代號都沒有,妥妥的黑作坊造物,你是怎麼敢就這麼堂而皇之出來擺攤兒的呀?”
攤位前,一個年輕小夥手中拿著一管看不明白的,銀色科技風金屬試管,上下打量。
看不懂。
完全看不懂。
就這麼手指上的金屬試管上沒有任何標識,內部試劑泛著猩紅色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血呢!
對他而言,這東西看起來工藝不錯,挺高大上的,就是價格有點離譜。
九百多萬,鬨呢?
他要是有九百多萬,買點啥不好?
攤販蹲在路邊,斜眯了他一眼。
“你買不買,不買彆亂摸,我這東西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