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氛圍很重要。
世界上庸碌者居多，聰明人也有很多，明白人不少，清醒者沒幾個。
她很清醒，清醒地意識到可能會麵臨怎樣局麵。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可她又沒啥辦法去改變。
沒有消息，也就意味著還沒有結果。
無論是λ728恒星係那邊，還是高能物理實驗室那邊。
辦公室內，雲曦澈揉捏著眉心。
“等待無疑是一種煎熬。”
“被支配的等待更是一種痛苦。”
“既然已經落子，那就沒有後悔的可能性。”
“願賭服輸？”
“哼！”
“輸不起啊！”
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手來來回回在通訊設備上摸來摸去，雲曦澈很是糾結。
她想問問，可又害怕聽到不好的結果。
循環往複，這種動作她每天都得重複幾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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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就在她的手再一次放上去時，通訊設備發出一聲清脆響動，隨即同步到腕帶式個人終端。
下一秒。
光影閃爍，粒子投影浮現而出。
“完了。”
這是易絲雨說的第一句話，隻有兩個字，讓雲曦澈心頭一緊，眼前一黑，差點沒坐穩一屁股摔下去。
不等她開口確認，易絲雨又說：
“全都完了，λ728恒星係都打沒了，隻有一支突圍艦隊衝出去。”
這個結果在雲曦澈預料之中，畢竟多家聯合攻擊，波瑞特一家很難頂，能突圍出去已經算是不易，不能要求更多。
定了定神，雲曦澈撐著桌子問：“加阿聯盟呢？”
“完啦！主力艦隊儘失，隻有少量艦船幸存，星級單位同樣損失慘重，行星級都死了不少，簡直是太恐怖了……”
易絲雨很興奮，喋喋不休，說起來沒完。
雲曦澈隻聽見了兩個字——完啦！後麵的話完全沒聽見。
完了就好。
主力都沒了，盼旋星係內部停留的這支小規模附屬艦隊他們自己就能搞定。
就算是堆，即便是耗，也能堆死他們，耗死他們。
殺心陡升。
想了想，雲曦澈又按捺下去。
“其餘勢力呢？”
“都完啦！”易絲雨說：“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沒跑掉，全都完了，拚了個全軍覆沒……”
“嗯？”雲曦澈愣住，這不符合常理，“有其他高階存在下場？”
“沒發現。”易絲雨搖頭，“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人在背後支持波瑞特，不然他們根本搞不到那麼多好東西，連空間剝離裝置都能搞到手，簡直是離譜。”
雲曦澈抬手，伸出一根手指。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家夥死沒死？”
易絲雨依舊搖頭。
“不知道。”
“不知道？”雲曦澈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度，“這麼重要的事情不知道？”
易絲雨兩眼一翻，翻了個白眼。
“當時太混亂了，恒星級動手，所有人都在跑，速度極快，根本看不清誰是誰。”說著，易絲雨話鋒一轉。
“不過嘛！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肯定——他沒死。”
這不是直覺，而是經過數據分析後得出的結論。
論跑路的工夫，她還沒見過有誰比淩霄強。
風向一旦不對，淩霄絕對是跑得最快的那個人，沒有之一。
發現雲曦澈臉色不對，易絲雨有些莫名其妙。
“有什麼問題嗎？”
“啪！”
抬手捂臉，一巴掌拍在腦門兒上，雲曦澈無語至極。
“問題大了啊！”
“就不能讓我高興三秒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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