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朝眼眶泛紅,用力的點點頭。從空間的獸皮袋中取出一小袋子晶石,強硬塞到老巫醫手中。
“你拿著,這是我這些年攢的晶石,以後.....以後你要注意身體。”老巫醫不是他的父獸,勝似他的父獸。他年齡大了,不能捕獵了,雖然部落會照顧他,但身邊多些晶石沒有壞處。
老巫醫還想推辭,被身後的蘇萌走上前製止:
“您收著吧,這也是我和銀朝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身體健康,歲歲平安。”
老巫醫點點頭後,慈祥的目光看了看兩人,真好,青木的崽子是個有福氣的,能得到雌性如此的喜歡。比他有福氣。
月靈不好意思的上前,“蘇萌,昨日的事情我很抱歉。”她低著頭,羞愧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的父獸母獸都在部落,我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原諒我。”
花夕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蘇萌淡然一笑,“沒事,這......這也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立場不同而已。我馬上就走了,也祝福你越來越好。”
月靈更難過了,她甚至想要蘇萌罵一罵她,或打一下也可以,這樣她也會好受一點,可沒有,蘇萌至始至終都淡淡的,直到這一刻,月靈才發覺到她失去這個朋友了....
她睫毛微顫,羞愧的點了點了頭,隨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我也祝福你。一路平安。”
道彆的話說了千萬,再怎麼不舍也要離開了
青晨的尤其的冷,赤淵換出獸形,用蓬鬆火紅的尾巴遮擋著淩冽的寒風。蘇萌下意識的收緊了身上的獸皮。
她回頭最後看了一眼住了許久的石洞,向花夕幾人揮了揮手手,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不遠處站著的青月身上,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向她也揮手道彆,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獸人的眼神極好,自然看到了蘇萌露出的那一抹友善的笑。眼角微濕。
一路上,蘇萌一改往日的歡聲笑語,什麼話也不說。
銀朝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她眸底微紅,眼角的淚痕未乾。想安慰的話在喉嚨一轉,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又何嘗舍得離開,可事情發展成這樣,離開是最好的選擇,昨晚他也想了很多,銀陽和司蟲肯定是商量好的。銀陽一直覬覦萌萌,約他出去,也不過是想要解決他,好接近萌萌。
至於司蟲,聽月靈的獸夫林說,銀月已經答應收他做獸夫了。然而他殺了銀月,司蟲恨他也無可厚非。不過他從來不後悔,誰要是敢傷害萌萌,他一定不會手軟,雌性也不行。
他眸底幽深,想起昨夜司蟲的步步緊逼,總覺得他的目的不止是為了銀月,不過這些都和他沒有關係了,昨晚眾人的嘴臉他看在眼裡,趨炎附勢的獸人,死不足惜。
......................
他們走了一路,赤淵用尾巴緊緊的裹緊蘇萌,腳程也不慢了,三人趕在天黑前到了那處水幕洞穴。
蘇萌坐在赤淵背上,仰頭朝著水幕上方望去。
旁邊的山很是陡峭,起碼有七十度左右的樣子。
赤淵神態慵懶的左右動了動,朝著身後的蘇萌叮囑:
“萌萌,你抓緊,我這就帶你上去。”說完,赤淵猛然一個用力,後腿蓄力,靠著旁邊突出的石頭,幾個來回橫挑,最後穩穩的落進了水幕後的洞穴。
緊接著,銀朝也上來了。
赤淵換形,將蘇萌抱在懷中,看她有些蒼白的臉,笑出聲:
“怎麼這般膽小?嗯?”他眼底笑意漸濃,又恢複那一副慵懶的模樣,逗弄她似乎讓他極其滿足。